“你少來血口噴人!”
沒想到我還沒說話,有一個侍衛卻跳了出來了,指著地上的黑衣人,怒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們是奉了國師的命令,護送姑娘來尋找給殿下的藥,我們這隊裡哪有什麼臥底?你們這群歹人安的什麼心思,竟然敢打著國師的旗號胡說八道!”
我冷笑了一聲。
“這位大哥,這話你還是彆說的這麼滿,”我說:“剛剛在樹林裡若不是這位大叔救我,我早就死在了那三個侍衛的刀下——我記得他還是你們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吧?”
“什麼?”他一愣,表情看上去還真是挺無辜的。
“真的心思歹毒,不愧是京城的人,”大叔咬牙切齒的說;“追人追到這個份上——”
“所以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所謂的你們找到了幻月族的入口,”我說:“這些都是你們把我騙出來的借口,這片地方,”我私四下看了看,的確足夠荒涼,足夠人跡罕至,不愧是殺人埋骨的好地方:“原本就是你們選來弄死我的地方,我要死在這裡,你們大可以說我是路上出了意外,屍體也非常好處理——到時候,頂多說一句我命不好,是不是?”
“姑娘!其中一定有誤會!”那侍衛立刻就急了:“我對天發誓,我接到的命令,真的是護送姑娘來此,絕沒有接到過什麼要刺殺姑娘的命令——”
“若是國師要殺姑娘,也不至於將公主也派來,”他說:“國師怎麼敢拿公主冒險?”
這下我真的可笑了。
“公主?”我說:“公主……公主是為了保護我才跟來的!你以為妄歡知道公主在這隊伍中嗎?”
不僅如此,聯想到月見非要穿我的衣服、梳我的發飾這件事,月見很可能早就知道妄歡準備要殺我,而且知道妄歡派來的所謂“後手”一定不認識我,隻知道我穿了什麼衣服——這傻姑娘!
想到此,我更是怒火中燒。
黑衣人破罐破摔,掙紮的說道:“正是如此!實不相瞞,我們是江湖忘川門的——”
“忘川門,”大叔冷笑:“你們的國師可真舍得花銀子,這裡專接一些見不得人、上不得台麵的生意,嗬!”
“我們隻接生意,不管雇主是誰,隻要銀子給夠,那什麼事情我們也是能辦的——”
“雇我們的人?那我們更不認識,隻是大概知道的確是皇宮中人,”那黑衣人鼻青臉腫,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不過我記得那人渾身都是白色,頭發,眉毛,簡直像個怪物一般。”
哦,是那個白毛,怪不得會被殺。
“我知道這人,國師的愛徒麼,”我說:“你們的雇主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這隊裡隻有一個姑娘,愛穿藍衣服,讓我們跟著你們,若是來到一片樹林前,那姑娘還活著便,便……”他小心翼翼的撇了我一眼,說:“將這姑娘殺了便可以——誰知道這裡居然有兩個穿藍衣服的姑娘!”
嗬,把他還委屈上了。
那群侍衛互相看了看,低下頭不吭聲了。
我看了眼大叔。
大叔狠狠的踹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腳。
“你們給這姑娘下的什麼毒?”他問道:“有沒有解藥?”
“等下,等下,”那黑衣人連忙說:“雖然雇主說一定要這姑娘死,但說要這姑娘活著時的心臟,所以這毒隻是讓她昏迷,失去反抗的能力而已,絕不會要她的命!”
我的心放下了一點,大叔看了我一眼。
“不過算你們歪打正著,這裡雖然不是幻月族的入口,但的確是我們族的入口——之一,”他冷笑:“要不然這丫頭今天是一定會死在這裡了。”
那黑衣人閉了嘴。
“你們說,你們對要殺這丫頭的事情不知情?”大叔的臉突然轉向那幾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