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阿森納更好玩點，”陳康美一邊脫衣服一邊反駁阿戈耶，“巴薩那傳控光看就看得我渾身難受，還是防反好玩。”
“那你為什麼不去玩切爾西？”穆式防反不是更有名嗎？阿戈耶疑惑地給尊貴的中場遞上隊服，因為喜歡防反而去玩阿森納多少沾點匪夷所思了。
“因為切爾西球衣藍的我眼睛疼。”而且阿森納明顯踢得更好看，陳康美把衣服塞進櫃子裡，振振有詞。
這是個好理由，在他們這兒的確很少有人喜歡藍色，阿戈耶了然地嗯了一聲，正打算附和兩句，抬頭一看表，指針顫顫巍巍地靠在十點上。
這下真馬上要遲到，他緊急閉嘴，扛著著陳康美就往訓練場跑。
十點開始是基礎的恢複訓練，跑跑步壓壓腿兒、跳跳高走走道兒，他們再怎麼說也是科班出身，就算昨兒晚上熬了個通宵這些東西也不至於出錯。
陳康美打著哈欠做拉伸，他昨天晚上睡的實在不早，即使早上以為自己眼花回去補了個回籠覺現在也沒有很清醒，那個光幕還一直在他的腦子裡晃悠，現在全憑肌肉記憶在運動。
阿戈耶憂心忡忡地盯著陳康美看，生怕他一個迷糊昏過去了，而早上在更衣室的最大起哄者邦內則嘻嘻哈哈地湊過去：“小美你還好嗎？是不是困了？要我跟老大請假嗎？”
陳康美還思考著光幕的訓練場如果隻能回放那有個屁用呢，突然之間被湊過來看他閉沒閉眼的邦內的頭嚇了一跳，好懸沒直接跳起來，“你乾嘛啊嚇我一跳，我不困彆煩我。”
“真的假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吧？”
誰眼睛都睜不開了，不能接受這種汙蔑的陳康美勃然大怒：“你小子什麼意思？”
對中場大爹什麼態度啊這是。
“我這是關心你好吧，”邦內對自己的犯賤有一套獨有的狡辯話術，“老大那麼愛你，如果你困了他肯定讓你休息。”
“我沒困！”陳康美受不了，他就算真困了這會兒也被這人搗鼓醒了，“你能不能好好做你的訓練，彆老把頭往我臉底下伸。”
“好好好你沒困你沒困。”邦內挨了一巴掌，總算是縮了回去。
沒等陳康美清淨多久，邦內又把頭伸過來：
“看在我這麼關心你的份上，一會能不能給我傳球？”
“……”
原來你搗搗鼓鼓大半天是為了要餅啊？
“麥考利·邦內！”陳康美都要紅溫了，“如果真想要餅，現在立刻馬上給哥們閉嘴！”
邦內趕緊用手在嘴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遠離掌控自己餅命的中場大爹，轉而退到阿戈耶旁邊，擠眉弄眼地搗鼓自己好脾氣的鋒線搭檔：“丹尼爾，你昨天晚上是不是……”
上個賽季還是他們隊長、這個賽季就退役下來專門做教練的主教練諾蘭站在旁邊抱著胳膊仔細觀察他們訓練。
算了不仔細觀察了。
諾蘭歎氣。
完全沒什麼好看的，隨著他眼神的來回擺動，小球員的表情在嬉皮笑臉和突然嚴肅之間來回切換，動作拉拉扯扯的，說是康複訓練其實根本就在玩。
懶得噴了。
諾蘭心累地擺擺手讓他們彆玩了至少跑步和拉伸好好做做，一會兒踢訓練賽踢抽筋兒了可丟大人了。
小孩們嗷嗷嚎嚎地答應，勉強收斂住自己，看上去比剛剛認真了一點。
恢複訓練完緊接著是訓練賽。
其實今天本該沒有訓練賽的，或者說現在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