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這個葡萄乾口味的,吃一口吐一天,一天下來保準兒瘦三斤,當地正紅旗兒正統萊頓人都聞之色變。
口味再獨特的人嘗一口都得吐出來。
陳康美沒有把這種不是毒藥勝似毒藥的玩意兒帶回家的欲望,一邊敷衍地誇格拉利什真是個好人逛商店還想著他一邊悄無聲息地將盒子塞回他包裡。
這種好東西還是留給沒吃過它的人享用吧。
看著格拉利什傻乎乎的笑臉,陳康美有些於心不忍,可惜這點心軟不足以支持他帶生化武器回家,他又不動聲色地把盒子往裡麵塞了塞,冷酷地轉移話題:
“我們這邊沒有什麼好吃的,我找了好久才看到一家咖啡店,去吃那個?”
“支持!”格拉利什永遠不會掃興,自他在幾年前租借去諾茨郡踢球認識陳康美後就沒對自己年輕的朋友說過不。
……當然,也有可能是阿斯頓維拉也沒什麼好東西,大家同在倫敦,萊頓難吃的菜在伯明翰也不會好吃到哪兒去。
他選的那家店離俱樂部不算遠,還沒等格拉利什抬著包把萊頓東方的新奇周邊小零食看完就到了。
這是一家意大利人開的咖啡店,陳康美看著意式風情的裝修小小地鬆了一口氣,比起本地的正宗“英倫美食”,他還是更願意帶朋友吃點來自其他地方的食物。
操著抑揚頓挫的意式英語的服務員端莊熱情地給他們遞上菜單,陳康美接過來小聲說了句謝謝,而社交恐怖分子格拉利什已經開始和對方攀談了。
可怕的人類,陳康美瀏了一遍菜單抬起頭,看見格拉利什還在和服務員聊天,不禁往座椅裡麵縮了縮,視線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
他在朋友麵前像個小瘋子,在外人麵前卻矜持得和十三世紀的修女一樣,一講話就開始緊張。
這個時候真是羨慕格拉利什這種自來熟的,陳康美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想,晃了一會感覺有點傻,索性睜開眼打算觀賞學習一下格拉利什的社交小技巧。沒想到剛睜眼就看見服務員小姐姐正微笑著看向他。
他嚇得一哆嗦,在服務員和他對視的瞬間報了七八個菜名。
服務員:……?
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但其實他講話多少帶點東倫敦老土腔,平時說話慢慢的倒還無所謂,說的一快起來比伯明翰口音還難認。服務員聽了一長串詞,愣是沒聽懂幾個。
坐在他對麵的格拉利什更是一個字也沒聽懂,“啊?”了一聲,但是這個時候陳康美已經抬起手機把臉擋的嚴嚴實實,估計不會再說一遍了。麵對一臉茫然的服務員,他隻好懵了吧唧地伸手又要了一份菜單,對著菜單大膽地從上往下指了八個詞。
“您真的要吃…額,這些?”服務員遲疑地詢問,不是她多嘴,實在是很少有人會在大下午點八壺茶。
“沒錯。”格拉利什自信點頭,其實這個菜單是意大利語的他一個詞都沒看懂,不過這不妨礙他很自信。
看他這麼自信,服務員遲疑地點頭,帶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