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猷觀,李騰空的修行之所,坐落於已故衛國公李靖宅院的一角,現在是李林甫置辦的私宅。
李琩在李岫和樸狗兒的陪伴下,走進了不再輝煌的這所大宅。
李岫猶豫少許,這才歉意的說道“壽王殿下,父親把舍妹硬生生送到了你的手上,手段有點不光彩,還請你寬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他擔心李琩心有不滿,因此想著化解芥蒂,也是幫家裡擋禍消災。
“李郎莫說見外的話了,令妹秀色可餐,又能力出眾,我會好好的照顧,不會讓她受委屈。”
李琩不以為然的笑著,讓人看不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若是李林甫沒納那個投名狀,他會非常的生氣,但是現在,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在意,李林甫的這點小算計,也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寶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
李岫欣喜道“壽王殿下大度,謝了,隻是舍妹偶爾會有點小脾氣,還有點性冷淡,並不是太會伺候人,還請壽王多多包涵。”
李琩笑了,“修道之人,有點清心寡欲,可以理解。”
嘉猷觀的一個大堂內,李騰空心思不寧,對著三清祖師的牌位插了三柱香,這才聲音清冷的說道“弟子詠真被紅塵俗事纏身,以後怕是,不能經常侍奉於左右,還請祖師莫怪。”
紫煙疾走到了跟前,回稟道“壽王殿下來了!”
“哦,我知道了。”
李騰空語氣平淡,“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李琩走向了李騰空,隨意的說道“我們單獨聊聊,你們不要跟著了。”
“是,奴才遵命。”
樸狗兒規規矩矩的答應。
李岫笑著點頭,“就該如此!”
李騰空看著走近的李琩,斜視了一眼紫煙吩咐道“你也下去吧,把門給我帶上。”
“是!”
紫煙腳步飛快的走開,順勢帶上了門。
“壽王,請坐吧。”
李騰空凝視著李琩,神色有些無奈。
李琩坐下後,笑道“對著三清的牌位在乾什麼?莫非是在說我的壞話?”
“壽王說笑了,我在請罪。”
李騰空如實說道“我無法掙脫牢籠,迫於壓力隻能認命,好讓祖師明白我的難處,不要怪弟子道心不堅。”
李琩抓住了李騰空的手,說道“到了壽王府,我給你一個大院子,你若是想修行,我不會阻攔你。”
李騰空沒有掙紮,就這麼讓李琩捏著自己的手,臉色滿是懷疑,“當真?”
“真的!”
李琩笑道“你對我有點情意好不好?我不會騙你!”
李騰空看著李琩的眼睛,盯了片刻,這才微微一喜,“我相信你,謝謝你。”
繼而困惑不已,“我這樣的無趣之人,壽王娶我進門,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是有一些姿色,可這不是壽王,死抓著我不放的原因吧?”
“你父親效忠於我,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琩說話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才解釋道“我與你父親,見麵的次數越少越好,之後,你就幫我們互通消息,我大膽的猜一下,你一心入道,也有給家裡祈福的原因吧?畢竟你父親年過半百,為官的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