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哪兒睡得著?時不時起床去看鐵牛。
打開門時,就見林野不知道啥時候來了。
推著輪椅上了屋簷,手上還拿了一條毛巾被。
林野見到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李秋水了然笑了笑,招呼他進屋。
蘇蔓靠坐在床邊,壓在自己的手上睡著了。
林野把背巾蓋在她背上,又拿了乾毛巾給她把濕漉漉的頭發擦乾。
就這,小丫頭都沒醒,這睡眠質量也是可以的。
弄完,林野也沒回家,就那樣默默陪在她身邊。
李秋水見兩人這模樣,也不好意思在那當電燈泡,給鐵牛蓋好被子後,又回了隔壁屋。
外頭的風雨小下來,蘇蔓睡得很香。
臉頰紅撲撲,鼻子秀氣挺拔,嘴唇跟清晨綻放的玫瑰一樣嬌豔欲滴。
林野看著看著,不由想到她那天的話。
就是,親嘴,到底要不要閉眼?
他緩緩靠近,先閉了閉眼,覺著以這個距離親過去,肯定是親不到嘴的,沒準還會啃到鼻子上去。
又試著睜開眼,看了看。
親是能親上,可這大眼瞪大眼的親嘴,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吧?
直到蘇蔓軟軟的鼻息撲打在他臉上,他才回過神猛的坐直。
不是,他在乾啥?靠這麼近乾啥?
這,這不是純純耍流氓嗎?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皺了皺眉,又來了。
改明兒一定得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看看心為啥跳得這麼快。
一低頭,就見鐵牛不知道啥時候醒了。
“野哥,你偷親嫂子?”
鐵牛剛發過高燒,聲音有氣無力。
林野的耳根蹭的一下紅了,急忙看了眼蘇蔓,還好沒醒。
“彆瞎說,你燒糊塗了,睡你的覺。”
鐵牛捂著眼,背過身去。
“我要是長針眼了,都賴你啊。”
林野咬了咬牙“臭小子,說了沒偷親。”
他就是,想了一下。
天亮了,雨也停了。
林野幫忙找了王大能送李秋水和鐵牛去醫院,蘇蔓困極了就沒跟著去,回家去補覺。
不到中午,鐵牛就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李秋水拿著兩斤桃酥,去林野家道謝。
醫生說昨晚退燒得及時,這才沒出大事,讓以後要是發燒也這樣退燒。
桃酥林野自然是沒要的,讓鐵牛拿回家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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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事,蘇蔓在村裡也算是有了名。
誰提起林野那新媳婦,都得豎個大拇指,說她醫術好,心地也好。
林野家那是祖墳上冒青煙了,才找了個這麼個好媳婦。
史香秀聽到這話,雖然心裡頭不樂意,可也不敢說啥。
以前她咋在村裡偷懶耍滑不給人看病,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鐵牛生病這事,叫林昌盛徹底惱了。
那麼點大個娃子,身體沒有大人好,萬一扛不住燒沒了咋辦?
李秋水個孤寡老太婆,就指望這獨苗活著。
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做不出在那個情況下用人家孫兒拿捏她的事兒。
甚至還開會說了一下這個情況,不許假公濟私。
當醫生就當醫生,賣茶樹就賣茶樹,咋能強買強賣?
雖然沒有點名,就差把她跟林旺財的名字掛上去了。
這幾天林旺財也讓她消停點,彆真把赤腳醫生這活兒弄掉了。
雖然這活兒每月隻有二三十的工資,可給人看病有油水撈啊!
有錢不掙,王八蛋不是?
種茶樹的事兒還沒忙出個門道,田裡的活兒又多了起來。
村裡人忙著下秧苗除草,隻能先把茶樹的事兒放一放。
林野家的田都種上了茶樹,沒啥乾的。
唐桂芬怕李秋水一個人忙不過來,早上給蘇蔓做好早飯後,就去她家田裡幫忙。
蘇蔓睡到自然醒,美美吃完兩個大肉包子,又喝了一碗鍋巴粥。
滿足的摸了摸滾圓的肚皮,嘖,再這麼吃下去,她會不會長成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