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凱斯才如夢初醒般地說道。
“當然是我，否則你就把你大舅哥打死了！”伯恩沒好氣地說，“你想莫妮卡整日以淚洗麵嗎？”
凱斯沒想到伯恩居然看得那麼清楚，心中也是後怕不已。
如果不是當時伯恩開槍在前，他還真有可能對著自己的大舅哥清空彈匣。
想想被妻子知道這事的後果，凱斯臉上青紅一陣。
但是緊接著他就回過神來，緊張問道：
“李怎麼樣？”
伯恩搖搖頭：“很不好，你身上有止血藥、抗生素、腎上腺素嗎？”
凱斯扯扯自己的白色長袖的領口，苦笑道：“你看我像是帶藥了嗎？今晚我就是來製止衝突的，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李，伯恩知道不能再等了，吩咐道：
“幫我給他翻個身！”
說著，兩人合力將李輕輕翻過來，用撕開他背上的衣服，兩人這才發現，李的後背正中心的脊柱上，一個彈孔在汩汩流著血。
“哦，李，哦，上帝！”
凱斯眼眶很快就濕潤了，在海豹突擊隊服役過的他當然知道這樣的槍傷是多麼致命，更何況李中槍後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想到父親一把年紀，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背上，想到小時候兄弟幾人相親相愛的場景，凱斯心中悲痛萬分。
然而，下一秒，他就驚訝地差點從地上蹦起來，更是脫口而出：
“見鬼！我的上帝！”
伯恩可沒工夫管他，他現在全神貫注地控製著自己的右手。
食指和拇指控製著李體內的血液包裹著彈頭，不斷向外擠壓，掌心的眾妙之門，精準地愈合彈頭讓出的傷口。
就這樣，小心翼翼，終於，一個一厘米左右，已經變形的彈頭被鮮血包裹著排了出來。
“你你你……”
凱斯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定是天太黑，我在做夢。
對，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夢，我們家的牛群沒有丟，莫妮卡的家人也沒有霸占我們的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