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它們這回來的的確是一位始祖。”
“什麼?這不可能!”
杜蘭大驚道,連推開大廈大門的手伸到一半都忘了,呆立當地,一臉不可置信。
“為什麼不可能?”持傘短劍修女背著聖詩修女也在一樓大廳站定,有些氣喘籲籲地道:“現在可不是中世紀,飛機、遠洋渡輪,哪一個不能打破吸血鬼不能過河的禁令?”
“可是,可是,那是十三氏族之一的始祖啊!”杜蘭強調道。
“那又怎樣,你知道它們為了把這位新晉始祖帶到裡約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持傘短劍修女的語氣變得低沉和憤怒:“它們獻祭了一整架飛機的所有人!那上麵還有孩子!”
杜蘭這次沒有再出聲,而是推開了大廈厚實的橡木大門。
雖然現在還是黑夜,但是,仍舊能看到,外麵的街道上一片狼藉的景象。
街道兩側樹木和灌木叢都被連根拔起,一個不剩。
馬路上,橫七豎八,各式的雜物鋪了一地。
床、衣服、垃圾、還有破破爛爛的汽車。
整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看到這意料之中的破敗景象,饒是心情沉重的眾人,心中也不免惴惴不安。
僅僅一個最弱的狂熱者女巫團,就讓教廷出動傳說的精銳、元素使修女施展召喚龍卷風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大型魔法,才能解決,那剩下的三個呢?
又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就算那個什麼第七始祖到裡約來,他也又能做什麼?現在他恐怕連棺材都出不來!”
杜蘭的聲音很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他壓抑的憤怒。
伯恩也聽得州其他幾名聖子說過:杜蘭所修行的是教廷中的聖騎士道路,講求的是騎士八大美德中英勇和憐憫。
現在看到這樣的慘狀,再想想血族那臭不可聞的名聲,可以想象得到,這樣的時候,一個臭名昭著的血族氏族的始祖到裡約來能乾出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
“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持傘修女一改之前的怨憤,苦笑道:“我出來的晚,聽到他們說,西邊有一半地方都淪陷了!”
“什麼?”
彆人是頭次來裡約不清楚,但伯恩在裡約待過一段時間,可是知道西部雖然有很多山區,但卻是大量貧民生活的地方。
裡約這地方很奇怪,富人區和貧民區離得很近,近到最近隻有一街之隔。
並且,這裡的富人喜歡把住宅建在離海岸近的平地上,而窮人則把房子建在山坡上,剛好和天朝反個個。
見到伯恩如此驚訝,得州的聖子們都投來奇怪的目光,包括杜蘭。
在他們記憶中,還從未見過伯恩大驚失色過。
一名聖子不屑道:“不過是些不敢見人的陰溝裡的老鼠,哪怕他們感染了一些普通人,隻要太陽出來,他們……”
“太陽出不來!”
短劍修女打斷他道。
“?!!!”
這下子所有人都吃驚了。
“你說什麼,太陽出不來?”
“對,你們沒感覺到嗎?這天黑的不正常?”
短劍修女指著天空說道:“雖然下著小雨,有烏雲,還是夜晚,但是,你們仔細看,在烏雲上方,連一絲月光和星光也看不到。
這是大黑暗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