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一指點在他耳後,男人立刻噤聲,軟綿綿癱了下來。
挺好的人,就是長了張嘴。
他扶住男人的身子,正要對其他幾個人動手,二當家忽然回過頭來,邊說話邊瞧他。
白衣立刻收手,單手托著男人的下巴,從另外幾人的視角,就好像他在端詳男人的臉。
他時間不多,隻有一次機會。白衣等著二當家再次背身,沒想到他居然推開門,就這樣結束了對話。
白衣還托著男人呢,見二當家過來,他一鬆手,讓男人趴在他身上。
“他這是……”二當家一臉不解。
“他說忽然有點頭暈,我讓他先扶著我靠會。”白衣麵不改色。
他甚至還能笑出來。其他人皆是噤若寒蟬,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之中,二當家愣愣地看著白衣,看了一會,他忽然出手。
白衣抬手去擋,沒想到二當家的手在半空停下,雙手抱拳,向他行了個禮。
“早就聽聞大哥有位貴人朋友,近日造訪,沒想到……恕小弟眼拙。”二當家畢恭畢敬,說道。
其他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上司都行禮了,他們也不能乾站著,紛紛向白衣抱拳,又悄悄探頭探腦,如一群紮堆的麻雀。
白衣不知道對方玩的什麼套路,換了個姿勢,把倚著他的男人,像衣服一樣搭在手上。
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說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您不是秦先生嗎?”見白衣這個態度,二當家也有些不確定了,右手不動聲色,伸進西褲口袋,從外麵的輪廓可以看到裡麵是把手槍。
白衣很快反應過來,二當家這是把他當成那位貴人了。
這是個好機會,他把手上的男人扔到地上,說道:“如果我不是,就憑你們剛才的態度,他已經死了。”
發現沒認錯,二當家立刻站直,雙手緊貼褲縫,向白衣鞠躬:“您消消氣,實在是小弟的問題,小弟向您賠罪了。”
他又接著說道:“大哥說,他讓您捎來了新的暗號……”
白衣哪知道他們的暗號是什麼,思索之後,他決定賭一把,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告訴你們老大,他的暗號我不喜歡,我要定個新的。”
“啊?”二當家人傻了,問道:“秦先生,暗號而已,有這個必要嗎?”
“沒有嗎?”白衣盯著他,笑意加深,風平浪靜之下湧動的是殘暴的威嚴。
當反派?沒有人比他更擅長了,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二當家的腿已經在抖了,他磕巴道:“能,能讓您開心的話,這都不是問題,那這事我就做主了,您喜歡什麼暗號?”
“隨便說,唱出來都行,老大說一定要把您伺候爽了,您還有什麼吩咐,我都讓他們照辦。”
“嗯——”這秦先生還挺好使的,白衣樂得被伺候,踢了一腳地上的哥們,說道:“把他弄醫院去,好好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他怎麼著了。”
“費用算你大哥頭上。”他說完,邁著神采飛揚的步伐,朝著電梯走去。
“秦先生,您要去哪?”二當家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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