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口氣,說道:“提前告訴你,拿來也是我穿,你就祈禱自己剛才的一係列壯舉,不會染上病毒吧。”
鐘意喜出望外,立刻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醫務室在哪,其實也不清楚防護服是個什麼東西,但她不敢多問,怕季芳生氣不幫她了。
好在她還認字,找到掛著醫務室牌子的門,推了推,發現門從裡麵鎖上了。
這說明裡麵有人,鐘意敲過門,等不及有人回應,長刀出鞘,伸進門縫將鎖頭挑斷。
她闖進去,發現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阿姨,躺在床下,已經感染身亡。
醫務室裡隻有一個櫃子,也上了鎖,鐘意一拳把上麵的玻璃打碎,鋒利的碎片劃過她的肌膚,沒留下任何痕跡。
她從床底找到兩個筐子,將櫃子裡所有看著能往身上套的東西,以及能找到的藥品,醫用工具什麼的,全都扔進去,朝保衛處飛奔而去。
路途中,她朝著階梯教室1看了一眼,那裡仍然是漆黑一片,趙文卿還沒回來。
“我回來了!”鐘意把筐子放在地上。
柳楚楚已經被安置在唯一的床上,而周廷方,就被隨意丟在地板上。
看到季芳從裡麵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洗手消毒的時候,鐘意知道自己完成任務,終於鬆了口氣。
帶上麵罩之前,季芳說道:“鐘意學姐,你好像……和普通人有點不一樣。”
“啊?”鐘意瞪著大眼,目光閃爍,笑得傻兮兮的:“有,有嗎,我有和彆人不一樣嗎?”
“醫務室離這至少一公裡,你來回不到十分鐘,又拎了這麼多東西,連口氣都不帶喘的。”季芳有些奇怪。
“我……”鐘意目光閃爍,一揮手,說道:“一公裡算什麼,我自幼習武,扛著三十斤的水桶上下山都輕步如飛呢。”
也許是被這個理由說服了,季芳沒有繼續發問,隻是說道:“你這樣的人,怎麼也應該是學校裡的傳奇人物。”
她從筐子裡拿出酒精,棉棒之類的,又誇了鐘意兩句:“乾得不錯,你走得太快我來不及囑咐,還好你心細。”
將防護服穿戴完畢後,季芳就很少說話了,鐘意看到她拿著一些藥水在柳楚楚腹部塗抹,又喂她吃了些藥,幾乎不管□□方那邊。
“哦,她和□□方好像不太對付。”鐘意忽然想到。
她試探著提醒:“那個,□□方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聽不見還是不想理會,季芳自顧自忙著,她往□□方嘴裡也塞了幾個藥片,手法與對待柳楚楚時比起來,格外粗暴。
鐘意怕她一氣之下,給□□方毒死了,連忙上去看藥瓶上的字。
完全看不懂。
季芳一直守在床邊,昏昏欲睡。
鐘意不需要睡眠,坐靠在門上,她聽到細小的聲音,推開門縫,發現外麵下起了小雪。
雪勢很快變大,屋外白色皚皚。鐘意腦海中隱約閃過什麼畫麵,她試著抓住,但這記憶像是掉進深淵的石子,沒有回音。
季芳是被天空中的馬達聲吵醒的,她從病床邊起來,臉上壓出一道紅印。
“煩死了,一大早吵什麼啊!”她一身起床氣,狠狠朝窗外瞪了一眼。
鐘意跑到外麵,看著天上盤旋著的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