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女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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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他是皇帝嗎?還爭寵呢,我看起來像在等他翻牌子寵幸還怎麼著?」

還不到正式上班的點,又受“周一綜合征”影響,孟疏雨回到工位先打開了微信,把剛才一時噎住,沒能對周雋回的嘴吐槽給了陳杏。

陳杏:「說像可能不太準確,一模一樣更合適點。」

孟疏雨:「……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陳杏:「我就是覺得聽那任助理這麼一說,周雋其實人也不錯啊,就算不喜歡你,還是給你參與高層事務的機會了嘛。」

消息一彈出來,孟疏雨定定看著“就算不喜歡你”六個字好一會兒:「什麼叫就算不喜歡我?」

陳杏:「啊這不是顯而易見,喜歡你還能在你摸他胸肌以後放你回家?」

孟疏雨:「……」

孟疏雨:「我是說,就算他私下不看好我,公私分明也是他這職位該有的格局。」

孟疏雨:「再說摸胸肌那是我喝醉了,那種時候他要做點什麼還是人嗎?那跟喜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隻能說他守住了道德底線,而已!」

陳杏:「停停停我就開個玩笑,孟疏雨,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有點可疑啊。」

孟疏雨噎在了屏幕前。

陳杏:「得了隔著屏幕聊不得勁兒,這周末我來杭市找你玩吧,咱倆把酒言歡一下。」

孟疏雨轉頭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日曆。

森代這兩年總經理換得勤,底下人員流動更頻繁,現在急需新鮮血液湧入。

除了日常社招以外,周雋對九月份這批校招也挺重視,孟疏雨得替他去盯一盯這事。

這周末剛好有場定在南淮的校招,她已經和人資那邊說好會過去,私心裡也想著順便回家看看爸媽。

孟疏雨:「這周末我剛好到南淮出差,有空約你。」

孟疏雨:「不過言歡可以,把酒就算了,我最近對這東西有陰影:)」

*

周五傍晚。

孟疏雨在工業園上了周雋那輛奔馳S600的副駕駛座,看了看駕駛座的任煦,以及後座的周雋。

出個差搞出這種排場,是四天前的她沒想到的。

人資那邊有些工作需要提前準備,林舜之前兩天就帶著人去了南淮。

她本來買了今晚的高鐵票打算自己過去,結果中午任煦跟她說,周雋剛巧要去南淮辦點私事,問她要不要一起。

還非常貼心地說他已經跟周雋請示過了,周雋沒什麼意見。

那這順風車她當然不搭白不搭。

孟疏雨一上車,就見任煦指了指手套箱上的購物袋:“孟助理,這得兩個多小時車程呢,我給您買了點吃的,您餓了就拿哈。”

孟疏雨看了眼後座閉目養神的周雋:“怎麼吃的都放我這邊了,周總一會兒也餓呢?”

“都是小零食,周總不吃的,這些是我買給您的。”

孟疏雨知道這趟順風車肯定是任煦為了彌補之前的事才提的,但沒想到還有這麼誇張的後續。

看那滿滿一袋零食,孟疏雨這下真消了氣,還覺得怪不好意思。

“那謝謝你了。”她扭頭翻了翻購物袋,見鹹食甜食都有,尤其還有一桶星球杯,“咦,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

任煦當然不會知道孟疏雨愛吃什麼。

買零食確實是他自己的主意,想著討好討好孟疏雨,不過當時他不知道買什麼好,問了一嘴周雋。

這“星球杯”是周雋提的。

這三個字從周雋嘴裡出來,跟閩南人說東北話似的,任煦怎麼品怎麼違和。

“我不知道啊,我隨便看著買的,合您胃口就太好了!”

“行你彆您啊您的了,我一會兒餓了吃。”

孟疏雨接受了這袋零食,就算和任煦握手言和了。

不過讓她在周雋車裡吃零食,她還沒這麼肆無忌憚,想著下車時候帶走。

車裡靜下來。

孟疏雨盯了會兒路況,見周雋好像在後座睡著了,車裡也沒她什麼事,跟著補起了覺。

這一覺睡得還挺舒坦,再次醒來是聽到了後座壓低的說話聲——

“您彆急,慢慢說。”

“您聽我說,所有手續都先照急診醫生說的辦……”

聽周雋用安撫的語氣有條不紊地一句句指導著什麼,孟疏雨的意識慢慢從混沌中蘇醒。

睜開眼的時候,周雋正好掛斷電話,朝駕駛座說:“下了高速直接去三院。”

任煦慌忙補了一腳油門。

孟疏雨一下坐直了身體。

理了理半夢半醒間聽到的模糊字句,聽起來好像是周雋哪位長輩進了搶救室。

她回過頭想問什麼,卻見周雋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眉頭緊鎖的樣子陌生到她好像第一天認識他。

看他似乎不想說話,而且這時候多問兩句也沒什麼意義,孟疏雨默默轉回了頭,保持安靜。

車子在一片死寂中一路朝前疾馳而去,半小時後抵達南淮市第三醫院。

周雋一言不發拉開車門下去,孟疏雨匆匆跟上他,小跑著追了幾步,忽然見他回過頭來,擰了一路的眉頭稍微鬆了鬆。

“你先自己回家去,”周雋停在原地說,“開我車走。”

“不用我幫忙嗎?”

周雋搖頭:“任煦在就夠了。”

“那……”孟疏雨想了想,“那有事打我電話,車你留著吧,我打車走。”

周雋點了下頭轉身走進急診大樓。

大概是周雋遇事總是遊刃有餘,氣定神閒,第一次見他這樣步履匆匆,孟疏雨不知怎麼也跟著緊張起來,直到周雋的背影消失很久,還杵在原地一動沒動。

等回過神,天色都好像暗了一個度。

*

周日下午,孟疏雨在香庭酒店的會議室忙著校招的事。

昨天宣講會過後,她就一直在和人資的同事一起篩選簡曆,到今天下午這個點,會議室裡一個嗬欠傳染倆,已經彌漫起昏昏欲睡的氣息。

孟疏雨中午補過一覺倒是不困,把手頭那批篩完後伸了個懶腰,聽到手機輕震了下。

任煦:「孟助理,剛不小心睡著了沒看到你消息,周總人還在醫院呢,我現在出去給他買午飯。」

周五晚上過後,周雋那邊一直沒動靜,孟疏雨就和任煦保持著聯係,大概知道周雋家裡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但還在觀察情況。

孟疏雨看著任煦這句“不小心睡著”,想他和周雋估計這兩天都沒怎麼合眼,回複說:「我來替你會兒,你去睡一覺吧。」

從香庭打包了點飯菜去三院,孟疏雨照任煦給的信息到了住院部五樓。

一出電梯,聽到一道有點耳熟的女聲:“也怪我沒逼著你爺爺早點來醫院,上禮拜看他不舒服,我就不該給他糊弄過去。”

“他聽我勸,上周末我還和您通過電話,您怎麼不跟我說?”接話的是周雋。

“一開始是想問你的,你爺爺聽說你和朋友在一起,說這點小毛病彆麻煩你了,你這難得周末休息的……”

孟疏雨腳步一滯,認出了這道女聲,也認出了這個“朋友”是誰。

聽這意思,周雋奶奶上周六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他爺爺的病情,結果誤以為周雋和女朋友在過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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