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怎麼可能(2 / 2)

雖然孟疏雨想不通倉庫有什麼理由搞這出,但在森代好像再奇葩的事也見怪不怪了,想著正好整頓整頓風氣,她就親自去了趟南區。

沒想到倉庫經理見了她,一臉冤枉:“沒有的事啊孟總助!是那個小助理搞不清楚單子,我看他好像新來的嘛,就讓他去問問領導,不是讓您親自過來的意思啊!再說我也沒叫他回去,我這一轉頭他人就不見了!”

孟疏雨心裡起了狐疑,臉上笑笑:“我說呢,那是誤會了,回頭我說說他。”

“哎,也怪我沒說清楚,給您添麻煩了哈,我這就給您取東西去。”

孟疏雨點點頭,等人走遠給唐萱萱打了個電話:“萱萱,先放一下手頭的事,回辦公室看下任助理在乾什麼。”

電話那頭應了聲好,過兩分鐘回話過來:“疏雨姐,我看任助理端著茶進了周總辦公室。”

“周總那兒來了什麼客人嗎?”

“是采購部鄭部長。”

孟疏雨握著手機擰起了眉頭。

*

孟疏雨這一走,再回到總經辦,鄭守富已經從周雋辦公室出來。

她沒聽見兩人的談話,不知道鄭守富給了周雋什麼答複。

不過看周雋對結果似乎挺滿意,還讓她安排周五晚上一個飯局,說和供應鏈幾位部長吃頓飯。

聽著有點鴻門宴的意思。

想著周五可以見分曉,孟疏雨不想又沉不住氣被周雋看穿,暫時沒多問情況。

兩天後周五傍晚。

孟疏雨早早寫好周報,到了下班時間,去了趟洗手間補妝。

在鏡子前忙活的時候,楊丹荔走了進來,笑著看了看她:“晚上有約會呢?”

楊丹荔是除了唐萱萱和馮一鳴以外,總經辦的第三位文秘,比孟疏雨年長兩歲,在森代已經待滿了四個年頭。

如果不是蔡總決定從總部調人過來,楊丹荔原本應該是總助的第一順位。

所以雖然在職等上高過楊丹荔,孟疏雨平常還是喊她一聲“姐”。

“哪兒來的約會,”孟疏雨笑著搖搖頭,“我跟周總去應酬。”

楊丹荔一愣:“你說周總今晚的應酬?”

孟疏雨點點頭:“怎麼了?”

“我剛來洗手間的時候看見他和任助理已經走了。”

“走了?”孟疏雨看了眼手機,沒見未接來電,趕緊拿上化妝包出去。

一看辦公室真走空了,孟疏雨匆匆撥通周雋的電話:“周總,您在去香庭的路上了嗎?”

“嗯。”

“可我還在公司啊……那我自己打車過去嗎?”

聽筒裡聲音減弱,像是周雋拿遠了手機在跟任煦說話——

“你不是說孟助理下班了?”

“啊,沒有嗎?我看她拿包走的……”

“我那是化妝包,”孟疏雨肝有點疼,“好吧,我打車過去。”

“不用了,”周雋的聲音重新移近,“多你一個不多,下班吧。”

“怎麼就多我一個不多了?”

“自己酒量到哪裡不知道?”

“我酒量怎……”

孟疏雨說到一半卡住。

不久之前某個夜晚的狼狽畫麵又湧入腦海。

孟疏雨壓低聲說:“我那次是……反正談工作不一樣,我要醉也會回家醉的!”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帶笑的女聲:“怎麼了,周總擔心你喝多嗎?要不要我替你過去,我酒量沒問題。”

孟疏雨回頭看見楊丹荔,剛要拒絕,電話那頭傳來周雋的答話:“讓她過來吧。”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晚上七點多,孟疏雨洗過澡,盤腿坐在公寓沙發上和陳杏打電話。

“知道你氣死了,”陳杏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你這都快成複讀機了,趕緊把飯吃了吧。”

孟疏雨拿筷子攪了幾下麵前坨掉的粉絲,推遠了外賣盒:“不吃了,氣都氣飽了!那個任煦,我禮拜三就看出貓膩了,那會兒想著我也沒什麼損失就給個麵子當不知道,結果今天他又支開我!”

“嘖,但我看這個司機倒還好,和你工種又不衝突。你應該當心那文秘,怎麼聽著想把你架空。”

“人家光明正大找機會表現自己也沒什麼錯,”孟疏雨冷笑了聲,“還不是周雋同意她跟去,男人出軌就該怪男人!”

“……”

孟疏雨又歎了口氣:“也是我想當然了,以前蔡總叫誰安排飯局就默認誰陪應酬的……”

“哎喲彆想了,不就一次酒局,跟一群中年油膩男在一張桌上飯都吃不下,不去正好省事。”

“今晚是省事了,那回頭蔡總問我周雋和那些部長關係打得怎麼樣,我一問三不知怎麼交代,周雋難不成還能給我做彙報呀?”

“哦,還是你目光長遠,”陳杏沉默片刻,“那按你這意思,現在最關鍵的還是你得向周雋證明你的酒量。”

“說得簡單,我總不能給他來個喝酒live吧?”孟疏雨隨手拿起茶幾上點外賣湊單的啤酒,一把拉開易拉環,忽然想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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