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見她媽在陽台曬著太陽剝著豆子,準備著晚飯的食材,孟疏雨走過去說了句:“媽,晚飯不用做我的,我跟陳杏出去吃哦。”
方曼珍抬頭看她一眼:“不住人家家裡吧?”
孟疏雨感覺她和她媽就好像在賭桌上打明牌,咽了咽口水說:“那當然不住了,睡覺之前肯定回來的。”
“行吧,自己注意安全。”
*
太陽還沒落山,孟疏雨就到了香庭酒店。
本來周雋是說晚飯時候去接她的,但她化完妝看時間還早,猜他應該還在補覺,又等不及想見他,乾脆自己打車過來了。
上了樓,孟疏雨到了一間行政套房門前,見“請勿打擾”的標誌燈亮著,敲了敲門,朝裡喊:“您好,客房服務。”
門裡安靜一陣,傳來漸近的腳步聲。
房門被拉開,孟疏雨一眼看到穿著睡衣的周雋,蹦著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周雋惺忪的眼醒過了神,接住人低頭先笑:“我說哪來的客房服務連請勿打擾的燈都敢不看。”
“那必然是你吃了豹子膽的女朋友了。”孟疏雨抬起頭來笑。
“嗯,膽子是挺大,”周雋抱著人用手肘推上門,“狐狸窩都敢進了。”
“豹子膽都吃了,還怕狐狸?”
周雋拉過孟疏雨的手往客廳走:“怎麼知道我房號的?”
“我問前台的呀,我說我男朋友出軌了,我要上去捉奸。”
周雋側目看她:“怎麼還抹黑你男朋友形象?”
“好吧是這個,”孟疏雨指指他客廳書桌上的房卡,“你到酒店拍了照給我,我看到你房卡了,心細如發就是我們秘書的品質,以後彆想背著我做壞事。”
“看來是做不了了。”周雋把她帶到沙發,“我去洗漱,讓人送點吃的給你墊墊肚子?”
孟疏雨搖頭:“我不餓,我就是想見你了,你睡飽沒?要不你繼續睡,我看你睡覺也行。”
“你看著我還能睡?”周雋轉頭進了浴室。
孟疏雨跟過去,站在門邊看他倒水,擠牙膏,刷牙,洗臉。
周雋從鏡子裡望著她:“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都好看。”
“那我要換衣服了看不看?”
孟疏雨一秒變臉,背過身走回客廳:“換完我再來看。”
“該看的不看。”周雋笑著虛掩上門。
孟疏雨站在客廳閒逛著等,片刻後看見周雋穿戴齊整走了出來,又是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裝。
應該是這趟出差沒帶日常的衣服,又直接從北城飛了南淮,沒回杭市拿行頭。
孟疏雨看著他這身黑壓壓的西裝,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朝他招手:“過來過來,還有個事沒問你。”
“你今天就當好奇寶寶了是吧?”周雋走到她麵前看著她。
“那我真的很好奇嘛,你快跟我說說看,第一次,不是,就我以為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時候,你坐在簡丞車裡聽見我說那些話,什麼感想啊……”
“你說不喜歡他了,我當然覺得高興。”
“就沒啦?”
周雋回想了下:“還在想,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不至於讓你在性|生活的時候還得奮力表演高|潮。”
“……”
她為什麼要多嘴問?
她就不該問。
她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尷尬。
“這樣嗎……”孟疏雨嗬嗬一笑,“那什麼,我當時也就隨口一說,我和簡丞的關係其實完全沒到考慮這種問題的程度。”
“那現在考沒考慮?”周雋低頭看著她。
孟疏雨被他看得撐不住走開了去,一轉身又被拉了回去,迎麵撞進他懷裡。
“沒,沒考慮啊,”孟疏雨眼神閃躲,“你彆誤會,我雖然以前是有點渣,但我不是特彆喜歡,特彆熱衷那些事情的……我其實很樸實的。”
“沒試過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周雋抬了抬眉梢。
“?”
她以為她在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他卻隻在乎她喜不喜歡?
那她該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孟疏雨正糾結,腰後突然多了一雙手。
身體一輕,她整個人被周雋一把豎抱起來,坐上了他跟前的書桌。
孟疏雨深吸一口氣,還沒緩過神,周雋就低頭吻了下來。
後腦勺被掌住,她抓著桌沿的手一緊,順著這股力道仰起頭閉上眼睛。
唇一點點被舔舐,在她被刺激到鬆開齒關的那瞬,周雋順利鑽了進來。
孟疏雨從喉嚨底溢出一聲輕哼,都來不及為這動靜羞恥,就被他纏得不得不回應起來。
不知道怎麼做,但喉嚨底冒火似的乾渴讓她本能般汲取著他。
輾轉來去交換著濡濕,孟疏雨手腳漸漸綿軟成了泥,頭昏腦漲的,呼吸也變得發緊。
在她快窒息的一刹,周雋終於鬆開了她。
孟疏雨急急喘著氣,盯著眼前的人,從耳根到脖子全成了粉色。
周雋看著她水光涔涔的一雙眼,額頭靠上她的額頭,壓低了聲問:“到底喜不喜歡?”
孟疏雨不裝了,一出口像帶起哭腔:“喜,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