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說“我是特意為顧老師來的。”
顧今藍也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麵露窘迫,牽強地扯唇笑了下,睜大眼睛說瞎話,“是啊,挺……挺好看的呢,有一種蕭條破敗的美感,難道時先生不覺得嗎?”
時燁無奈地笑了下。
他又怎麼看不出顧老師的緊張和不安,所以剛剛和她說話時,她才走神了。
他捏了捏眉心,對這位顧老師,幾乎是用儘了自己的耐心。
顧今藍問“時先生,你剛才跟我說什麼了?”
“你昨天跟我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時燁說,“我對燃燃的了解確實太少,以後我會抽時間多陪陪他,多去了解他。”
顧今藍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看來時先生的覺悟很高呢!”
時燁欲言又止“隻是……”
“隻是什麼?”
“我還是不希望有人在燃燃麵前提起他的媽媽。”
“為什麼?”
“因為……沒什麼。”時燁忽然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因為,他對那個女人也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她是誰。
他不知道怎麼和燃燃說。
總不能告訴燃燃,他的存在隻是一個意外,並不是爸爸媽媽愛情的結晶。
那樣燃燃得有多難過?
顧今藍看著時燁刀削般的側臉,瞧出了他有難言之隱,她不再繼續追問。
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不為人知,且難以啟齒的秘密。
她並不想挖掘他內心的東西。
電視裡很多人物死得早就是因為知道得太多。
不過看樣子,時燁是和燃燃的媽媽有一段痛徹心扉的情傷啊。
嘖~即便是這種身處神壇的男人,也不免落俗。
“十爺,到了。”司機停下了車。
顧今藍連忙往窗外看去。
剛才和時燁說著話,不知不覺車子竟然已經開到了一處環境優美的地方。
“顧老師,下車吧。”時燁就要下車。
“等等!”顧今藍連忙抓住他的手,“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此處風景宜人,僻靜幽雅,倒是讓她想起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精神病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