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池先是驚訝，隨後壓製住躲避的本能，如同沙袋一樣承受著段祈南的拳頭。
他在懲罰自己。
被段祈南打到站不起來，他無力地倒在了雪地裡，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沫。
第二天他被帶回了北市。
或許是想見顧瑉辰一麵，又或許他想繼續懲罰自己，進去監獄贖罪。
他在路上沒有一絲的掙紮，任由段祈南拉他來警局。
見到顧瑉辰的那一刻，壓在心中的思念瞬間爆發，要不是理智還在，否則他真會不顧一切將人擁入懷裡。
得知顧瑉辰為了他撒謊，江聿池更是愧疚不已。
他不能再打擾顧瑉辰的生活，沒有他，顧瑉辰隻會越來越好。
段祈南被批評完了，起身來到顧瑉辰的麵前，表情帶著歉意，“對不起，我應該先跟你說一聲。我剛剛也不是故意讓你難堪的，我就是太生氣了。”
顧瑉辰被擋住了視線，眼神變得有些急躁。
“不用道歉，我沒事。”顧瑉辰說，“是我沒解釋清楚，讓你誤會了。”
段祈南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誤會，顧瑉辰擺明了要庇護江聿池。
“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段祈南拍拍胸膛，“顧瑉辰，我跟以前不同了，打架更厲害了。以後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人欺負你。”
顧瑉辰敷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不過你能讓一下嗎，擋住我視線了。”
段祈南愣了下，走開了些。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啊？”段祈南順著顧瑉辰的視線看過去。
對麵的椅子已經空了，江聿池並不在那裡。
顧瑉辰猛地站起身，神色焦急地四處張望。
“你在找哥哥嗎？”江亦燃說，“我剛才看他已經走出去了。”
顧瑉辰把杯子塞回江亦燃，快步走出警察局，望著街上熙來攘往的路人，卻找不到江聿池的身影。
已經離開了？
他還以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