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我睡了。”
顧瑉辰伸出手，“啪”一聲關掉了室內的燈。
估計是太累，不一會兒，他便睡著了，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許久過後，江聿池適應了黑暗，也能看清顧瑉辰的麵容。
他伸出手指，輕輕拂過顧瑉辰的臉頰，撫摸到了對方臉上柔軟的絨毛。
是真實的。
在過去的五年裡，他連做夢都不敢夢見與顧瑉辰相遇，一點奢求都不敢給自己，甚至害怕在夢裡驚擾顧瑉辰。
哪怕是他自己的夢，都覺得不配出現在顧瑉辰麵前。
江聿池神色癡迷又溫柔地凝視著顧瑉辰，將對方的麵容牢牢地刻畫在腦海裡。
這樣就夠了。
等葬禮過後，他會回去小彆墅，完成自己的贖罪。
江聿池不敢求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因為顧瑉辰有自己需要愛的人，他不能那麼自私。
隻要有這片刻的幸福，他便心滿意足了。
*
在藥物的影響下，江聿池睡到了大中午。
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正在玩手機的顧瑉辰。
“你醒啦？”顧瑉辰看了江聿池一眼，麵不改色地撒謊，“剛剛跟護士借了充電器。”
江聿池“嗯”了一聲，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現在頭還暈嗎？”
“不暈了。”
顧瑉辰的視線忍不住瞥向江聿池的腿間，江聿池發現後，紅著臉用被子擋著。
“這裡也沒事。”
顧瑉辰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沒事就好，你肚子餓不餓，我下去買飯。”
“不用那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