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慮。”
段祈南無措地搓著掌心，一直垂著腦袋，害怕對方看出他的脆弱。
“為什麼？”段祈南的聲音有點顫抖，“你既然能接受男人了，為什麼不能考慮一下我呢。那小子有什麼好的，打架總是輸給我，又不能保護你。萬一你遇到危險，他丟下你跑了怎麼辦。”
“喜歡就是很奇怪啊，不一定非要說出個理由。”顧瑉辰說，“我不也很糟糕，個子長得矮，對人總是凶巴巴，而且很貪財，家境也普通...”
段祈南著急地打斷他，“你不一樣，你很好。”
“是嗎？”顧瑉辰反問道，“那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我...”段祈南搖搖頭，“說不出來，就是很喜歡。”
“現在能明白嗎？”顧瑉辰說。
段祈南癟癟嘴，眼淚很不爭氣地滴了兩顆，哽咽道，“我不想明白。”
“所以你打算一直騷擾我嗎？”顧瑉辰語氣依舊溫柔，“哪怕我不喜歡，你也要一直打擾我，讓我的人生變得一團糟嗎？”
“我可以換另一種方式追求。”段祈南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語氣懇求道，“我會晚上再來找你，安安靜靜地站在你家門口，什麼時候開門我再出聲。”
見段祈南依舊執迷不悟，顧瑉辰殘忍道，“不是方式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隻要是你做的，我都會覺得困擾。”
段祈南的臉色瞬間蒼白，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原來你一直都這樣想我啊。”
顧瑉辰怕自己狠不下心，隻能移開視線，不去看段祈南的狼狽。
段祈南緩了很久，才將眼淚逼了回去。
“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段祈南笑容苦澀，“當初追求江亦燃的時候，我都沒這麼難受。”
“我知道。”顧瑉辰態度誠懇道，“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
“少說這種沒用的屁話。”
顧瑉辰：“......”
兩人陷入了沉默。
不一會兒，店員端來了咖啡，並且眼神好奇地打量兩位帥哥。
“先喝咖啡吧，冰塊融化就不好喝了。”顧瑉辰試圖打破尷尬的氣氛。
段祈南悶悶地“嗯”了一聲。
顧瑉辰沉默地喝著咖啡，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