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這世上隻有你一個人醒了之後不願下床吃飯的。
而羂索果然沒讓你失望。
在沉思半分鐘後,他想到了方法:“洗漱和飯倒可以很簡單地解決,讓咒靈給你定時定點端到床邊就行了……至於生理問題……要麼我讓咒靈抱你去,要麼我去買個痰盂讓咒靈搬過來?你在床邊解決就行,如果你不嫌臟,在床上也行——”
那倒不至於。
但他的確為你提供了當廢人的良好思路。
你非常感動。
你心臟砰砰跳。
你淚眼朦朧。
你溫柔地呼喚他:“羂索。”
“什麼?我在。但是撫子,為防穿幫,能不能叫我夏油傑?”
“好吧,夏油傑。”
你咳嗽了一聲,立刻改了稱呼,然後繼續淚眼朦朧溫柔地看著他:“你太愛我了,我好感動,我希望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了。我也喜歡你這個方便的新身體,我希望你一輩子不要換殼了。”
“不用謝。我會考慮的。”
羂索——噢,他喜歡讓你叫他夏油傑,那你滿足他吧,你決定在這次的旁白裡也叫他夏油傑了,總之,夏油傑溫柔地對你微笑了起來。
你感動,你決定和他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你希望你,宿儺,會做飯的裡梅和會伺候你的羂索能夠在未來幸福地生活到世界終結。
24
後來,羂索的咒靈抱著你去上了廁所,你美美地吃起了送到你床邊的午飯,羂索活了一千年,做飯的水平和裡梅不相上下,你吃的非常滿足。
不過,酒足飯飽後,你盯著‘夏油傑’的皮子,開始沉思起來。
“怎麼了?”
他問你。
他好像很喜歡問你怎麼了,因為他太敏銳了。
也許是你現在是普通人,所以視線太明顯了。
你瞎想著,然後很快給出了一直困擾著你的問題:“你身上,有一股討人厭的臭味。”
“千年前還沒有,千年後就有了,是夏油傑有狐臭嗎?”
你大膽地猜測。
‘夏油傑’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這我還真沒仔細聞過。”
他抬起胳膊嗅了嗅,但隔著袈裟肯定聞不到味道,於是他用手挑開衣襟把頭探到衣服裡聞了聞,又聞了聞,然後把衣襟合攏,抬起頭,很篤定地對你搖了搖頭:
“應該是沒有的。”
你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
“但是有股臭味。我很討厭。”你頓了一下,開始忍不住更仔細地對他輸出你的厭惡:“你每次接近我我都想狠狠用語言攻擊你讓你出醜,要不是我是普通人,我現在就要砍你的頭。”
“……這已經不是簡單地討厭了吧?”
“深入骨髓。”
“你剛剛還和我說想和我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呢,撫子。”他譴責你。
他看你好像看負心漢。
但你根本不會良心不安。
“所以你快點找到這臭味是哪裡來的嘛!”
你抱著被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