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鐘溪鹿繃不住大笑出聲:“你這唱得啥玩意啊?”
李陽也捂著肚子笑成一團,用力捶地:“太有才了!楊子哥你太有才了!”
反倒是吳博笑得有點兒勉強,不知道為啥...總有種被戳中的感覺。
不過白楊沒有注意這些,旁邊的流浪歌手苦著臉湊上來:“兄弟,你不會的話彆亂搞,好不容易湊的人氣要唱跑了。”
“抱歉抱歉。”白楊笑道:“和朋友開個玩笑呢,我幫你把人拉回來。”
他對準麥克風,表情正經了起來:“唱首大家耳熟能詳的老歌。”
“《同桌的你》。”
鐘溪鹿愣了一下,不自覺的輕輕咬住下唇。
白楊的手指靈活的在琴弦上撥動,乾淨而清晰的旋律響起。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悠揚的歌聲自麥克風傳至音箱,回蕩在河邊。
周圍的人們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白楊唱歌和流浪歌手不同,明明是少年麵貌,卻仿佛閱儘千帆,聲音之中的故事感娓娓道來。
那些藏在歌詞中的情緒,以聲音為載體,被每一個人所清晰的感受。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和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
鐘溪鹿望著白楊的麵容,雙手抱膝,眼神不自覺變得柔軟。
她有一種預感,此刻也許會一直刻在自己的記憶中...她並不抗拒,隻希望這一刻更慢一些。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
一曲終了。
白楊微微退了一步,望向鐘溪鹿,微微一笑:“掌聲呢?”
啪啪啪!
李陽和吳博捧場的用力鼓掌,而鐘溪鹿隻是笑著,沉默著,依舊望著白楊。
流浪歌手一邊拍手一邊湊上來:“兄弟可以啊,專業學過?”
“也不是,就愛好。”白楊取下吉他還給他:“謝了,吉他保養得不錯。”
回到三人身邊,白楊抬起下巴:“好了,你們可以開始吹捧了。”
這反而把大家準備好的吹捧憋了回去,吳博沒好氣的說道:“行了,我承認你很牛逼了,能不能給兄弟留點空間,彆把逼全部裝完了?”
白楊露出無奈的表情:“我也不想的,奈何我拚儘全力,也無法遮掩自己的光芒啊。”
吳博,李陽:“......”
真該死啊!
他們一擁而上,按住白楊:“喝酒!今天不把你灌翻,誰也彆想走!”
“沒錯!”鐘溪鹿也從情緒中恢複過來,倒上滿滿一杯酒,“你們兩個把他按好了,我親自來灌!”
“臥槽!這杯灌下去要死人的!”白楊慌了,“小鐘同誌,冷靜啊!”
“抱歉,冷靜不了,小白同學,你已經惹起眾怒了!”鐘溪鹿巧笑嫣然的湊近,捏住白楊的臉,“乖乖認命吧。”
“我為組織立過功,我為組織流過血啊!你們不能這麼對我!”白楊喊道。
“沒用的,小白同學。”鐘溪鹿憋著笑,努力維持冷酷:“今天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能救你。”
“給我一個賄賂的機會!”
鐘溪鹿動作一頓:“說來聽聽。”
“還沒想好。”白楊弱弱的說道:“要不先記下?”
鐘溪鹿冷笑了一聲:“你已經欠了我不少了吧?算了,給你這個機會,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半還是要喝的。”
終究還是沒舍得讓白楊把酒灌完。
打打鬨鬨,時間一晃而過,等四人意識到已經太晚,瓶中的酒已經被分了個乾淨。
“臥槽,不會進不去宿舍了吧?”李陽捂著額頭,搖搖晃晃。
“就算能進去...以我們的狀態,被老師看到一抓一個準。”白楊平躺在地上。
“那咋辦?”吳博稍微清醒點,畢竟體型在這,酒量更好一些,“今晚不回學校了?”
“正好,繼續去網吧打遊戲唄。”李陽提議。
“也行...我教你怎麼玩小學生之手!”白楊爬起來,望向鐘溪鹿:“你呢?”
“我和我哥發了信息了。”鐘溪鹿喝了酒之後顯得呆呆的,“他在岔路口等我呢。”
“那就這樣。”白楊看著鐘溪鹿迷迷糊糊的表情,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臉:“酒量這麼差還敢和我拚酒?”
“明明你比我更醉吧!”鐘溪鹿沒有反抗,隻是嘟囔著:“你不要動手動腳啊...我不好惹的!”
白楊頓時笑了,應和道:
“是是是,小鐘同誌超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