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看起來好嚴肅的樣子。”
此時,白楊和鐘溪鹿也在教室門口竊竊私語。
“她平常就這樣。”鐘溪鹿解釋道:“在我家,我媽是說一不二的,我爹要隨和一些,我哥的地位最低。”
“不用在意這些,其實我媽很講道理的,隻是經常要麵對下屬,所以習慣性的沒有好臉色。”
“嘖。”白楊玩笑道:“小鐘同誌,突然感覺到了階級的差距,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好遙遠。”
“怎麼會!”鐘溪鹿有些慌,剛想解釋,卻察覺到白楊眼中的調侃神色。
差點忘了這家夥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她心中一鬆,卻故意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道:“那你以後還不老實點?不然我讓我媽教訓你。”
“我本來就很老實啊。”白楊攤開手,一臉疑惑:“難道我對你做過什麼不老實的事情嗎?”
“當然——”
你也配自稱老實?平時撩我還撩得少嗎?
鐘溪鹿本能的想肯定,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這要是肯定了,豈不是承認自己被撩了?
她拖長語調,話鋒一轉:“當然沒做過。”
“但是,不妨礙我未雨綢繆。”
“小鐘同誌,我看你這不是未雨綢繆,是欲加之罪。”白楊苦著臉,“如果我做錯了什麼,請讓警察懲罰我,沒必要扯上你媽。”
“你怕啦?”鐘溪鹿笑眯眯的說道。
“我怕我耀眼的光芒沒有辦法遮掩,被你媽看中搶去當女婿。”白楊長歎了一口氣,“像我這種小門小戶,到時候可反抗不了,隻能被迫過上錦衣玉食,家財萬貫的腐敗生活。”
鐘溪鹿看著白楊的表情,忍俊不禁道:“那你可想得太美了。”
“真當自己是先天軟飯聖體啊?”
“你這點兒本事,我爸可能還能多看兩眼,我媽是完全不在意的,她滿腦子都是商業上的事情。”
“嘿,這不是巧了?”白楊眉頭一挑,“什麼畫畫寫作的,對我來說都是小打小鬨,我最擅長的其實是搞錢。”
“天不生我白楊,商海萬古如長夜!”
“鵝鵝鵝鵝——”鐘溪鹿笑出鵝叫,指著白楊說道:“你這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我倒承認是萬裡挑一!還萬古如長夜...這句話字數都不對稱了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白楊一臉悵然的擺了擺手:“看來以後得離伱媽遠點,太危險了。”
“是是是。”鐘溪鹿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在眾多家長麵前笑得太放肆,“這位商界奇才先生,時間差不多了,快去辦公室喊老班過來吧。”
“小鐘同誌,我在你的語氣中聽出了嘲諷。”白楊咬牙:“你等著!三年之後且看我的成就!莫欺少年窮!”
“我知道。”鐘溪鹿眨了眨眼睛:“還有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
“人死為大。”
白楊扭頭就走。
這姑娘越來越不可愛了,一點都不配合。
鐘溪鹿看著白楊的背影,直到對方拐過走廊,才重新走回教室,正好對上鐘母的目光,頓時笑容一收,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