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是個狐妖,嫵媚型的,和人家根本套不上。”李陽沒好氣的說道:“你要舉例子應該說洛神賦!估摸著描述的就是這種人。”
“呃,洛神賦第一句是什麼來著?”
“不記得。”
“那你裝什麼文化人?”吳博翻了個白眼:“還不如我呢。”
他歎了一口氣:“還得是楊子哥,有時候我真懷疑他是個臉盲,不僅能淡然處之,談笑風生的,這麼仙的姑娘,居然還給人家塞了個腰子.”
“不知道她和班長兩個人站在一起會是什麼感覺。”
“你到底打不打遊戲?”李陽不耐煩的說道。
“不打,我找到了一個新網站,今天好好找找新貨。”
夜宵桌上,椿欲晚放下手中的燒烤。
“吃飽了?”白楊問道。
“嗯,本來就不餓。”椿欲晚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白楊,你朋友是不是不開心了?”
“我有努力在說話了,但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用在意。”白楊笑了笑:“他們並不是不開心,隻是太拘謹了。”
“拘謹?”
“男孩子嘛,看到你這種長相的總是會拘謹的。”白楊瞅了她一眼:“這種事情,你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
“我沒怎麼和男孩子聊過天。”椿欲晚搖了搖頭:“但是,你就從來沒有這樣啊。”
“我不一樣。”白楊站起身來:“走吧,該回去了。”
“好。”
椿欲晚頓了頓,追問:“你哪裡不一樣?”
“你這問題倒是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了。”白楊摩挲著下巴,“自誇吧,有點不太好意思,不自誇吧,總覺得錯過了一個裝逼的機會。”
椿欲晚輕笑起來:“那你自誇呀。”
“還是算了。”白楊擺了擺手:“說起來,羅老師走得挺急啊,她去星城幾天?”
“不確定。”椿欲晚回答:“估計要等事情辦完吧,具體看和我爸的協商程度。”
“這種事情是挺麻煩的。”白楊認同的點了點頭,又問:“你今天出來,和羅老師報備了沒有?”
“當然沒有。”椿欲晚說道:“如果和她說,哪怕是和你出來,她也肯定不同意的。”
“哦?”白楊挑了挑眉:“那我豈不是相當於把你拐出來了?要是被羅老師知道,我可就慘了。”
“彆告訴她不就行了。”椿欲晚眨了眨眼睛:“反正我不會說的。”
白楊失笑:“我還以為你是乖乖女呢,怎麼這麼熟練啊?”
椿欲晚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道:“雖然我知道我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其實經常會想著,趁她去學校的時候偷偷出門,雖然一直沒有實施,但是心裡已經預演了很多次了。”
“難怪你媽一去星城,你就迫不及待了呀。”白楊笑道:“那今天這種情況,你肯定有點失望吧,隻是吃了點東西,也沒做其他事情,還挺無聊的。”
“還好。”椿欲晚看著白楊,認真的說道:“出來找你,比待在家裡好,和你聊天一點都不無聊。”
白楊:“那我們現在回去?”
椿欲晚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能再去河邊走一走嗎?”
“當然可以。”
沿江風光帶距離夜宵攤並不遠,兩人迎著夜風,很快便聽到不遠處的水聲。
“我記得小時候,河邊還沒有廣場和綠化帶,隻有一片雜草。”椿欲晚心情不錯,道:“不過,這條橋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畢竟你小時候距離現在,對於橋梁這種建築來說,也不算多長的時光。”白楊笑道:“聽你的語氣,很久沒來了?”
“其實我對向東縣並不怎麼熟悉。”椿欲晚說道:“我小學和初中都是在星城讀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高中也會在星城,然後大學在帝都,向東對我來說,隻不過是逢年過節回來的老家而已。”
白楊點了點頭:“然後,你原本的人生軌跡也不會和我這個一直待在小縣城的人有任何的聯係。”
“大概,我們人生最近的距離,就是等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在學校的橫幅上麵看到你考上中央美院的消息?”
椿欲晚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哪有,就算我之前跟著我爸去了星城,我們不也在畫室做了一個月的同學嗎?”
白楊隻是笑了笑。
他說的軌跡,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上一世的事情了。
椿欲晚也沒有追問,說道:“我還挺慶幸的。”
“如果我真的和我爸去星城,我真的無法預想會是什麼情況,反正,我應該還是不會有朋友吧。”
白楊說道:“也許恰恰相反,你會認識更多的朋友呢?”
“不會的。”椿欲晚語氣肯定:“白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你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