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給我報過古典舞的課。”椿欲晚道:“不過,已經有半年沒有練習了。”
“臥槽!”白楊瞪大雙眼:“古典舞?椿叔叔是有遠見的!”
他不敢想象椿欲晚這樣的容貌和身材,穿上漢服在麵前跳舞的話,會是什麼情景。
大概,能瞬間代入古代帝王們的感受了。
他忍不住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能欣賞欣賞?”
“不要。”椿欲晚飛快的回答:“單獨給彆人跳舞的話,感覺怪怪的。”
“學以致用啊。”白楊一本正經:“其實,我不僅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也是一個很好的觀賞者.”
“再說吧。”椿欲晚直接轉移話題:“我們晚上會不會趕不上去畫室啊?”
“肯定是趕不上的。”白楊無所謂的說道:“晚點去有什麼關係?反正學校也不管我們,羅老師也不在,考勤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那要不乾脆不去了?”椿欲晚提議道:“這樣我們還能多在山上逛一逛。”
“想啥呢,人家八九點就關門了,不會讓人大晚上停留在山上的。”白楊搖了搖頭。
“也是。”椿欲晚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開心起來:“聽說豹頭山腳下還有個遊樂園?”
“小型遊樂園而已。”白楊道:“彆指望有什麼過山車跳樓機之類的刺激項目,那地方最刺激的就是海盜船。”
“海盜船也好呀,我都沒有坐過。”椿欲晚一臉期待的盯著白楊:“你陪我一起坐!”
“沒問題。”
兩人正閒聊著,司機師傅突然猛打了一把方向盤。
重心一側,白楊毫無防備的撞在車門上,還沒反應過來,柔軟的身軀便貼上了右臂。
馬尾掃在臉上,有點兒癢癢的。
司機穩住車身,這才朝著窗外怒罵:“想死啊!看車不會看路嗎?”
“這距離也能變道,你當馬路是你家客廳?”
然後側著臉朝後麵問道:“你們沒撞到哪吧?”
“沒事。”白楊僵著身子,憋出一句話:“師傅,讓速不讓道啊。”
“我能不知道,我二十年的老司機了,這不是確認後方沒車才敢打盤子嗎?”司機怒氣未消:“雖然對方全責,但是撞一下誰都不好受,你說是吧?”
“是——”白楊側過頭,望向好像愣住了的椿欲晚:“沒事吧?”
“沒沒事!”椿欲晚輕呼了一聲,連忙起身,低著頭:“抱抱歉。”
“和我道什麼歉。”白楊不自在的動了動右肩:“我還以為你哪撞疼了呢,半天不動彈。”
椿欲晚不回話,臉頰乃至於脖子都飛快的變得通紅。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才撞到白楊身上的時候,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第一次和異性貼這麼近,那種感受太過於強烈了。
好在出租車很快到了目的地,白楊付了車費:“到啦,還埋著頭呢。”
“哦”椿欲晚慌忙的下車,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那我們先爬山?”
白楊看了看天色:“速度快一點的話,應該剛好能夠趕上日落。”
兩人買了門票,穿過小型遊樂園,順著山道往上。
畢竟隻是縣郊的小山,登山客並不多,大多是中老年人,一路上椿欲晚都有些沉默寡言,白楊一開口她就不自覺臉紅紅的,搞得白楊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一路攀爬,不到一個小時就上了山頂。
夕陽已經靠近了地平線,整個小縣城都沉浸在昏黃的光芒之中,穿越縣城的河宛若一條金光閃閃的帶子,將縣城一分為二。
上一次登豹頭山還是十多年後,那時的縣城已經起了不少的樓盤,而現在的樣貌反而讓白楊有些陌生一切相比記憶中都顯得陳舊。
“好美——”
旁邊的椿欲晚呢喃了一聲:“想畫下來。”
“可以先用手機拍個照片,回去慢慢畫。”白楊笑道。
“算了。”椿欲晚猶豫了一下:“對著照片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的狀態終於自在了一些,道:“白楊,餓了嗎?”
“確實有點兒。”白楊輕笑道。
椿欲晚從隨身的背包中拿出兩個保溫飯盒,一黑一白,她將白色的遞過來,彆過臉去:“家裡就隻準備了兩個飯盒,你彆嫌棄。”
“你和羅老師一人一個是吧?”白楊接過飯盒,頓了一下:“這個是?”
“我的。”椿欲晚說完,又連忙解釋:“我洗的乾乾淨淨,而且還放進消毒櫃消毒過了!”
“沒事。”白楊擺了擺手:
“我沒啥潔癖,一點兒也不介意。”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