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給二爺更衣(2 / 2)

待簪好後,傅淩捧起那張嬌小的臉,端詳片刻笑道“不錯,很適合你。”

這若是直接收了,那夏芝還不恨死她?剛進府她隻想安安穩穩多搞些銀子,可不想到處樹敵!

“這麼貴的賞賜,瑾瑤還什麼都沒做,恐擔當不起。”說著瑾瑤伸手要摘下。

驀地抬到半空的手腕被遏製住,傅淩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裡湧上了幾分不容置喙,“戴著,沒有我的準許不許摘。”

這幅模樣,不知為何讓瑾瑤霎時想起了寺廟的那個男人——傅世子。

比以往昨夜多了絲強硬,溫柔裡多了份危險。

深宅又夜半。

夏芝為傅淩鋪好衾被,正要為其更衣,卻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叫瑾瑤來。”

半空的手微頓,夏芝麵色僵了僵,不甘道“二爺自幼是我服侍,那瑾瑤從外麵買來的一個野丫頭,哪裡服侍好您?笨手笨腳的會……”

“叫你去你就去。”傅淩冷冷打斷了她,見她垂眸眼眶中隱有淚光,又一笑哄道“我知你想什麼,她一個剛來的丫頭,哪裡威脅得到你,爺當然還是最疼你。”

對哄女人這一塊,二爺到底是萬花叢中過,最知女子要什麼,這話正中夏芝心頭煩悶,這才破涕而笑去喊了瑾瑤。

晚風徐徐從窗牖鑽進,皎潔月色映得來人愈發嬌俏可人。

傅淩張開雙臂命道“過來。”

瑾瑤聽從為其更衣,將換了衣裳,腰部一緊就被人代入懷中,他嗓音暗啞輕聲詢問,“做近侍在我屋裡住就行,外間的小榻是給你的。”

她側目看去,那裡是有張小榻,鋪蓋的整齊,顯然之前這裡有人住過。

她立刻想到以前住在這裡的人當是夏芝。

他既要求,她自沒有不從的道理。

隻是夜裡她睡得並不安穩,小榻隻離傅淩所在的床榻幾步遠,她將要睡去,傅淩就像故意捉弄她那般,要麼說渴了,要麼說餓了,要麼說冷了,要麼說頭痛。

不是讓她給上來暖床,就是讓她給按頭解乏。

以至於次日她醒來時傅淩早已離去。

剛穿好衣裳,夏芝就來了,將一摞宣紙重重放置桌上,“這些都是老爺讓二爺寫的,既二爺讓你服侍,那這活就由你也一並負責。”

傅老爺罰傅淩抄寫經文,叛經離道的人哪裡肯,經文都是房裡丫鬟給抄,眼下瑾瑤來了,這活自然就是她的了。

她心裡那個恨,昨夜折騰的她寅時才睡,今日還要她代寫經文!

一本妙法蓮花經共八萬餘字,不能寫太快,還需模仿傅淩的筆跡,從晨曦到黃昏,寫得她手都麻了才堪堪抄了五萬多字。

傅淩回來時,她已累得伏案睡了過去,昏黃搖曳的燭光之下,她睡得沉,以至於沒發覺身側站了個人。

骨節分明的手撩開她垂下的發絲,傅淩心情舒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下一撇卻看到她頸部的傷痕,劍眉微蹙。

這丫頭……

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