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懲治(1 / 2)

一旁傅淩愣了,似乎沒想到當著他的麵竟然還敢這樣對瑾瑤。

沈夫人斜掃了眼後麵的瑾瑤,不過是輕飄飄的一眼,被瑾瑤看到。

她立馬紅了眼眶,“夏芝姐姐說什麼呢?我何時穿了這衣裳?夫人在這,可不要冤枉妹妹啊。”

說著她眼淚汪汪地看向傅淩,眶中蓄淚的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楚楚可憐,看得傅淩恨不得立馬上前不管不顧地將人抱在懷裡哄一哄。

夏芝難以置信,她可是親眼看著她穿著那件衣裳走出去的!

當年她用同樣的手段,輕而易舉就將花年趕走,怎麼到她這就不行了?

一旁劉嬤嬤走上前,一句話直接讓她如墜冰窟。

“瑾瑤根本就沒穿,何來勾引一說?倒是你。”她彎腰拾起那件衣裙,“你私自做了這件衣裳,是經誰的準許?也是在院裡多年的人了,難道不知夫人最厭惡人穿鮮亮的衣裙?”

“平日裡就聽吳嬤嬤說院裡頭有個水蛇腰削肩膀吊梢眼的丫頭,打扮得花枝招展,整日不做事,好圍著二爺轉,我看這人說的就是你吧?”

平日夏芝仗著自己母親是薛大嬸子的陪房,自覺自己地位比這幾個丫鬟高,凡是雜掃挑水喂鳥這些活一律不做,隻在二爺麵前端茶奉水。

以她的身份,日後老太太賞識,做個通房也說得過去。

可沈夫人最厭惡自命清高,擺不清自己位置的人,她可以準許,但決不允許底下人肖想。

夏芝臉色慘白,求助地看向傅淩,她知道二爺平日最疼院裡的姑娘,斷不會看著她受罰。

傅淩為難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母親,卻被沈夫人瞪了回去。

這他哪裡還敢說半句話?

沈夫人動了怒,全府上下都遭殃,隻見沈夫人大手一揮,命道“我看你也是大了,心思也多,該許人家了,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尋戶人家配了出去。”

夏芝霎時麵無血色,那年花年就是這樣死的,她不管不顧地扯住傅淩的袍角,“二爺救我,二爺!夏芝不要配人,夏芝不想出去,二爺!”

幾個小廝扯著她的手臂,聲音漸行漸遠,一頭的珠釵因掙紮掉了一地,矜貴的衣裙也被蹭了一層灰。

“母親!”傅淩到底於心不忍,“母親,夏芝好歹服侍我一場,她一柔弱姑娘,打二十大板是要死人的!母親信佛,可莫要再殺生了!”

莫要再,這是還在怪她當年打死花年,沈夫人歎了口氣,有些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雖是主母,可好歹二爺開口了,做母親的哪裡能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丟麵。

半晌,她道“既如此,打完後再送回來,至於是死是活,那就是她的命數了。”

這已是寬宏大量,傅淩略鬆了口氣,隻要人還能回來,他就可以請太醫為她瞧病,就不會再像當年花年一樣慘死在草屋裡。

幾人走後,瑾瑤有些腿軟,扶牆緩緩蹲下,她知世家貴族規矩森嚴,卻不知打死一個人如此容易,二十大板,彆說一女子,就連許多男子都承受不住。

不是為夏芝悲憫,而是為自己,若不是她今日謹慎脫了那衣裙,現在被打的人就是她了。

她心有餘悸,滿是後怕,方夏芝的哭喊似乎還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