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安語氣加重幾分。
他人都在現場,看上去,的確就是宋傾羽把寧悅琪推下樓。
非要把事情鬨大,她才願意善罷甘休?
“你不相信我?”
宋傾羽終於忍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在你心裡,覺得就是我推了寧悅琪,覺得我得不到你,所以才對她下狠手,是嗎?”
沈時安沉默了。
寧悅琪的心,漸漸沉入到穀底。
她能怪什麼呢?
怪自己之前對沈時安實在是太執著。
所以現在隻要寧悅琪出一點事,那麼罪魁禍首,就是“她”。
反正她不管怎麼做。
都扭轉不了,她在沈時安心裡那個偏執的瘋子形象。
“沈時安,我告訴你。”
宋傾羽深吸一口氣,說,“第一,我不屑用這種手段,第二,你也不值得我用這種手段,我再說過了,我對你,現在隻有兄妹之情,信不信,隨便你。”
她把帶來的水果。
一股腦塞到了沈時安的懷裡,自己進了電梯。
本來今天。
她是來解釋清楚的。
免得沈時安發瘋。
但看來,她怎麼也扭轉這個形象了。
她看著電梯玻璃裡的自己。
這兩天,她也睡不好,學校也沒去,整個人都憔悴不堪。
晚上。
總是夢到自己被沈時安送到地獄的畫麵。
沈時安。
她真是欠他的。
叮——
電梯抵達。
“是宋傾羽。”
“她出來了!”
一陣喧鬨聲傳來。
宋傾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記者給包圍了。
“宋傾羽,在沈氏晚宴上,你推沈時安未婚妻下樓,是因為你對沈時安還餘情未了嗎?”
“聽說你在京大是老師,你這樣的行為,是為人老師應該做出的事情嗎?”
“為人師表,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話筒從四麵八方湧來。
宋傾羽捂住自己的耳朵,前世的畫麵也一一浮現。
“不是我推的。”
“沈時安是我哥哥,不存在什麼餘情未了。”
她強撐著精神,回答記者的問題。
“如果繼續誹謗,我不排除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
聽她這麼說。
記者們慫了一下。
可還是架不住頭條的吸引力。
“可是沈氏總裁夫人曾經想把你嫁給沈時安的事情不是假的,難道被彆人半路截胡,你真的心甘情願?”
要知道。
沈時安可是京市多少少女的春閨夢裡人。
明明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結果被人半路截胡。
是個人都會心裡不平衡吧。
宋傾羽嘴角依然帶著笑容:“我希望現在的媒體可以多點時間關注民生,而不是把時間放在杜撰一些不存在的緋聞消息上。我讚同你們誇讚我哥哥的優秀,但誇讚男性的時候,也麻煩不要貶低女性。”
她落落大方的挑眉,眼神落在剛剛說這句話的記者身上。
那眼神。
好像能看穿人似的。
記者頓時慫了。
半天說不出話。
“我還有事,先告辭。”
宋傾羽從記者裡麵擠出來,記者們也如夢初醒,連忙跟過去。
出了醫院門,記者更加瘋狂。
宋傾羽正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輛奔馳停在麵前。
“上車。”
是林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