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宋傾羽心慌的避開沈時安的視線。
他卻有點不依不饒的,“誰打你了?”
他語氣聽起來有點不高興。
好像真的是什麼自己家人被欺負,自己要幫她出頭似的。
如果他知道。
前世他這樣對自己,估計覺得很意外很可笑吧。
“真的沒什麼。”
宋傾羽說,“做了噩夢而已,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雖然牙齒痕跡不深。
但還是能看到上麵的鮮血。
宋傾羽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書架前去拿醫藥箱。
沈時安沒說話。
她能感覺到,他看著她的眼神還帶著幾分探究。
她強裝鎮定的拿著藥箱過來,拉了張椅子坐在他麵前:“手。”
沈時安聞言,把手遞過去。
她低著頭。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沈時安不自在的挪開視線。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宋傾羽打破沉默。
就怕沈時安又追著開始的話題去問。
“聽到裡麵有聲音,所以進來了。”
沈時安說道。
他本來是隻到了她門口,結果聽到了裡麵的聲音,以為她有什麼不測,所以才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闖入進來。
“嗯。”
宋傾羽點了下頭,用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
女性白皙的肌膚、纖細的手指,和男性的陽剛,顯得格外撩人。
想到開始她咬在虎口位置的時候,那種酥麻痛癢的感覺,沈時安忽然甩開宋傾羽的手,猛然站起來。
“乾嘛?”
宋傾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碘伏也被打落在地上。
尤其是沈時安現在的眼神……看起來格外可怕。
以為他還是來幫寧悅琪討公道的,宋傾羽很無奈的攤開手:“我已經解釋過了,信不信在哥哥你這裡。”
“這件事我會解決。”
沈時安心煩意亂的閉上眼,擺擺手,“你早點休息。”
也不管宋傾羽愕然的神情。
幾乎是有些落荒而逃一般跑出去了。
這人。
有毛病吧?
宋傾羽看了眼房間裡的爛攤子,一陣無語。
沈時安回到自己房間,用力甩上了房門,腦子裡麵,居然還是宋傾羽的臉。
還有他的傷口。
他低頭看向虎口處。
眼眸幽深。
第二天一早,沈時安就去了醫院。
“時安哥哥,我都說啦,不用這麼早來看我的,我已經恢複了很多,咳咳。”
說到最後。
又捂住嘴巴小聲咳嗽起來。
她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襯得本來就纖細的身材更加楚楚可憐。
再加上臉上因為咳嗽咳出來的紅暈,怎麼看都是一副病西施的樣子。
沈時安好像沒看到似的。
拉開椅子,坐下來,語氣充滿關心,但又帶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問了醫生,說再住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拆線我陪你過來。”
“嗯,我會不會留疤呀?”
寧悅琪扯住沈時安的衣擺,小聲嘟囔,“有疤痕的話,就不好看了。”
“不會。”
沈時安啞然失笑,象征性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
“已經和醫生確認,不會有疤痕的。”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