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對麵,黑色賓利停在樹蔭中。
“秦總,那個宋傾羽也太不給您麵子了,還有那個沈時安,他不是和寧悅琪已經訂婚了嗎,怎麼還一直和這個宋傾羽糾纏不清,該不會……”
下屬欲言又止,已經猜到幾分貓膩。
秦晟淡定的撣了撣煙灰。
“想知道沈時安對宋傾羽的感情還不簡單?等宋傾羽遇到危險,我就不信沈時安還會那麼淡定。”
他陰沉一笑,扔掉煙頭,看著對麵畫廊裡宋傾羽忙碌的身影,眼神更加幽暗。
等從畫室忙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她站在街邊打車,好不容易才來了一輛出租車。
“檀苑小區,麻煩你了。”
宋傾羽把地址告訴司機,靠著座椅後背休息。
車子平穩的朝前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種沒來由的不安,讓她猛然睜開眼睛。
車裡沒有開燈,隻有昏黃的路燈,路上的車子也很少,看起來是個很平常的夜晚。
但……
宋傾羽瞳孔縮了一下。
在出租車後麵有一輛黑色的小車,她模糊有印象,那輛車,好像從她在畫廊上車後,就一直跟著她……
好巧不巧,
她剛剛下車,那輛黑色的小車,也在不遠的地方下車。
從車裡走下來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
她瞥了一眼,恰好和那個男人四目相對,陰冷的眼神,嚇得宋傾羽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她努力讓自己穩住心神,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另外一隻手,從包裡拿了一把美術刀握在手心。
她不是以前那個傻白甜的宋傾羽。
要是自己送上門來找麻煩,她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好不容易看到小區就在麵前,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一隻手,忽然拉住了她的肩膀。
想都沒想。
宋傾羽往後一刺。
“嘶——”
身後的男人倒抽一口涼氣。
沈時安的手背,被美術刀劃出一道血痕。
“怎麼是你?”
宋傾羽傻眼,驚魂未定。
“剛好路過,喊你好幾聲你沒聽到,怎麼了?”
沈時安看了眼自己的傷口,毫不關心,反而是這個時候宋傾羽的表情,像是剛剛經曆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
“有人跟蹤我。”
宋傾羽嘴唇蒼白,她四處看了看,開始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人不見了。”
沈時安皺眉,打量了眼四周。
“先上去。”
沈時安的傷口的確需要處理,宋傾羽點頭:“先去我家吧。”
她把沈時安帶回家裡,邊給他包紮傷口,邊把開始遇到的事情說給沈時安聽。
“你最近有惹到什麼人?”
沈時安伸出受傷的手,讓她給自己消毒,小妮子用的力氣真不小,開始天色暗沒有發現,現在才看清楚,手背居然被了一道5厘米左右的痕跡,傷口很深,看起來很恐怖。
“沒有吧……我最近一直在弄畫展。”
宋傾羽認真的給他包紮,看到這個傷口,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
“還是你記錯了,或許隻是順路?”
他當然知道她每天都泡在畫廊裡,也知道她現在的脾氣,彆人不來主動招惹,她也絕對不會去惹彆人。
宋傾羽仔細想了想,腦子裡冒出秦晟的名字,她試探著說:“白天的時候,秦晟來找我合作畫展的事情,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