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
池墨言回到家,沈柔端坐在客廳。
“送小羽回去了?”
“嗯。”
他把取來的檀木盒子,放在沈柔麵前。
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沈柔摁了摁太陽穴,在為一件事苦惱。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小羽父母在高速公路發生車禍意外身亡的事情嗎?”
這些年。
每次提到這件事,沈柔都為了自己閨蜜的悲慘遭遇難過。
池墨言也知道,這件事是她的心病,神色嚴肅起來。
“怎麼?”
他知道。
自己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件事。
“小羽母親前年忌日的那一天,我翻了以前和小羽母親寫過的信,忽然有一種猜想,小羽父母的去世,或許並不是意外,這兩年,我一直在調查她父母去世的事情。”
池墨言頓了頓,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自己母親提到這件事。
“您發現了什麼嗎?”
他把宋傾羽當做自己妹妹,她的事情,自然就是他的。
“我沒有證據,但她去世前的一個月,和我打電話抱怨過一些事情,說自己不想再畫畫了,我以為,是小羽父親不同意,可她說不是,再後來,就是她的死訊。”
“我也和當時處理這件意外的警察了解過,當時並不是雷雨天氣,路況很好,宋家當時的司機,也有了二十多年的駕齡,是他們信得過的人,最重要的是……”
沈柔臉色白了幾分。
“警察說,他們車屁股後麵,好像有被撞過的痕跡。這次我越想越不對,下午我去了小羽母親的墳前,心裡越想越難受。”
她眼眶逐漸濕潤,有些沒了主意。
“墨言,你說,這件事,我要和小羽說嗎?”
她心裡沒譜。
十幾年的案子,就算有問題,誰知道從哪裡查起?
而宋傾羽,這十幾年過得很幸福。
如果告訴她,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池墨言端著茶杯,喝了口的茶,看了眼自己猶豫不決的母親。
“如果我是你,我會和她說。”
“她是宋家的血脈,死的是她的至親,她有知道的權利,要不要查下去,也是她的選擇。”
“可我怕她承受不了……”
沈柔擔心的是這個。
“放心吧,她比你想象當中堅強。”
池墨言說。
*
風和日麗。
京市的天氣越來越熱。
宋傾羽把買的禮物,送給了薑敏雅,她高興得很,非要給她報銷。
宋傾羽好說歹說的,總算是勸住了。
和薑敏雅見完麵。
她回學校講完課,剛從教室出來。
沈柔打電話過來。
“小羽,下課了嗎?”
“下課了,柔姨。”
“我在你們京大西門附近的咖啡廳,方便見個麵嗎?”
“當然可以!”
宋傾羽笑道。
掛了電話後,馬上前往咖啡廳。
這時候咖啡廳的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圖書館沒有搶到位置的大學生,很安靜。
“柔姨。”
宋傾羽一眼就發現了沈柔。
“給你點了杯牛奶。”
沈柔把牛奶推過去,“女孩子不要總喝咖啡。”
“知道啦。”
宋傾羽撒嬌,“柔姨說的話我一定聽。”
看著那張和閨蜜很相似的臉,沈柔眼眶瞬間紅了,宋傾羽也發現她不對勁,著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