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和池墨言都沒說話。
宋傾羽已經明白他們眼神裡的含義。
她搖頭,不敢相信:“肯定是弄錯了,媽媽除了幫爸爸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外,除了畫畫,都很少和外人走動。”
哪怕時間已經過的很久遠。
她仍然能記起,媽媽的溫柔。
她怎麼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肯定是弄錯了。”
宋傾羽再度強調。
“再查查吧,肯定不是這樣的。”
沈柔心疼的把她攬在懷裡:“小羽,你不要激動,現在隻是排除了你爸爸那邊的問題,你好好想想,你媽媽以前,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宋傾羽捂住自己的頭。
努力回想著,關於小時候的記憶。
“……我不記得了。”
記憶裡。
隻有爸爸媽媽陪著她的美好時光。
根本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好了,先不要想了。”
沈柔安慰她,“慢慢想,慢慢查。”
池墨言也倒了杯水給她:“不著急,我們現在都會在國內,你不是一個人。”
“嗯。”
宋傾羽喝了口水。
臉色總算好了點。
叮咚——
忽然。
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
看宋傾羽這樣子,池墨言站起來,主動提議。
他走過去打開門。
“怎麼是你?”
宋傾羽和沈柔一起朝門口看過去,站在門口的,是沈時安。
他臉色冰冷,越過池墨言,走進屋內。
“你和我出來。”
他和宋傾羽說道。
本來心情就不好,宋傾羽看了一眼沈時安就收回視線,語氣淡淡:“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柔姨和墨言哥哥也不是外人。”
“墨言哥哥”四個字,落入耳裡,無比刺耳。
他擔心她也受了傷,特意跑來看她,她卻和彆的男人待在一起。
還口口聲聲的,喊著那麼親近的稱呼。
這麼多年。
她都沒這麼喊過他一次。
“宋傾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時安眼裡泛起一絲猩紅。
他從沒一刻覺得這麼狼狽過,他才應該是她的家人,現在卻像是一個外人一樣,被排斥在外。
“知道。”
宋傾羽站起來。
神色平靜。
“不是我推的寧悅琪,我沒有功夫應付你的質問和怒火,我現在很累,麻煩從我家出去。”
她指著門口,下達逐客令。
兩個人之間,仿佛多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你以為我是來找你麻煩的?”
沈時安問。
宋傾羽笑:“不然呢,反正這種事情你乾的還少麼?”
那雙眼裡,此時沒有一點溫情。
全是滿滿的嘲諷和失落。
偏偏。
沈時安說不出一句話。
“沈先生。”
池墨言往前一步,擋在宋傾羽麵前。
“小羽身體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她。”
說完還看向宋傾羽。
“你坐下,你的身體還需要靜養。”
“嗯。”
宋傾羽聽話得不行。
乖乖的坐下來。
沒在看沈時安。
兩個人,顯得默契無比,襯得沈時安,更像是一個壞人。
心臟,好像在這一刹那空了一塊。
“沈先生。”
沈柔也適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