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園的野蠻生長不同。
彆墅裡麵,居然保存得很乾淨。
一點灰塵都沒有。
“看來沈時安對這個宅子很上心,估計每個月都安排人過來打掃了。”
池墨言發出中肯的評價。
宋傾羽沒法否認。
這裡要是沒有人按時打掃,絕對不可能會這麼乾淨。
屋子裡。
連一點灰塵都沒有。
家具都被罩上了防塵布,連以前家具擺放的位置,都一點變化都沒有。
甚至。
宋傾羽都能回想到,小時候在這個宅子裡,度過的開心快樂的日子。
她眼眶有些發熱。
走到窗戶邊上的鋼琴前。
手指輕輕撫摸過鋼琴。
“我媽以前曾打算把我培養成鋼琴家,說我出生的時候,手指長,有賣鋼琴的騙她,說我是十足的彈鋼琴的苗子。”
“然後呢?”
池墨言靜靜聽著她說。
“然後花了幾十上百萬買鋼琴,請老師,結果我五音不全,這鋼琴就成了擺設,氣得我媽三天沒和我說話。”
她越說越想笑。
眼淚卻狠狠砸了下來。
她以為,小時候的時候已經變得模糊。
原來到了故地,也會變得越來越清楚,連帶著媽媽的臉,也越來越清晰。
“彆難過。”
池墨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隻好轉移話題。
“到處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發現的?”
“嗯。”
宋傾羽擦乾淨眼淚,沒忘記正事。
池墨言在大廳和客房查看,宋傾羽去了主臥,還有她以前的房間。
全部都搜了一遍。
基本都已經沒有了值錢的東西,除了沒有辦法搬走的家具,一點已經發黃的書,都已經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找到什麼了嗎?”
池墨言問。
宋傾羽搖頭:“沒……”
池墨言點頭,看了眼腕表:“看來今天我們要無功而返了,走吧,去吃午飯。”
“嗯。”
宋傾羽也知道。
本來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沒找到什麼線索,也是預料之中。
二人剛要走。
經過二樓樓梯拐角時。
掛在牆壁上的畫,忽然掉了一角下來,嚇了宋傾羽一跳。
“這個是你媽媽畫的?”
池墨言把畫掛好。
看著麵前的畫,忍不住讚歎:“很漂亮,難怪我媽總說你媽媽是個才女。”
牆壁上。
是一副山水墨畫。
隔著畫卷,仿佛真的能看到江南山水一般。
宋傾羽笑笑,餘光落在二樓拐角處的小隔間,她眼睛一亮。
她怎麼把媽媽的畫室給忘記了。
“我們進去看看?”
她指著麵前的小隔間,“這是我媽媽的畫室,不過平常她都不讓我們進去,所以我對這個畫室也很陌生,連我爸爸都基本沒進去過。”
“進去看看吧。”
池墨言點頭。
畫室的鎖,早就已經腐朽。
池墨言用手用力拽了兩下,鎖很快就被拉開,畫室的門被打開了,一股腐朽的木頭味傳來。
畫室裡麵,四麵都擺了架子,架子上放了許多盒子。
宋傾羽隨手打開了一個,裡麵裝的,都是畫。
就連麵向窗戶的書桌上。
還擺了顏料、畫筆,還有畫了一半的畫。
宣旨上。
畫畫到一半,畫筆隨手放在一筆。
一眼就能看出來,畫筆主人離開的時候,是急匆匆的。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