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羽若有所思。
池墨言怕她露出馬腳,隻好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這麼“親密”的動作。
看的接待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都說池墨言和宋傾羽感情好,看來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又往裡麵走了十分鐘。
“甘大師,池先生來了。”
隻提池墨言。
不提她。
宋傾羽用腳指頭,都能猜到甘冷要攀的,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她並不介意。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真相。
甘冷親自招呼他們坐下,又讓人給他們倒了水。
“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其實也不著急過來,反正我每天在這裡也沒什麼事。”
甘冷和顏悅色的問宋傾羽。
宋傾羽:“謝謝甘大師關心,我好得差不多了。”
“不用叫我什麼甘大師,你媽媽是我師妹,你就叫我一聲伯伯吧。”
伯伯?
宋傾羽險些笑出聲。
他還真的敢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伯伯。”
心裡不情願。
宋傾羽還是喊了。
甘冷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又很快被壓下去。
他重重歎了口氣:“你媽媽要是在,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很開心。誰知道她會想不開,唉……算了,不提。”
“甘伯伯的意思是,我媽媽當初的車禍是意外?”
宋傾羽手指忽然收緊。
好端端的。
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還說是媽媽想不開。
“你不知道?”
甘冷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我和你媽媽是師兄妹裡麵最親近的,你媽媽在出事故前兩個月,得了抑鬱症……我一直陪著她,本來以為會好轉,沒想到……”
好像怕宋傾羽不相信似的。
甘冷又打開屜子,拿出一些泛黃的單據。
“這些都是當時我陪你媽媽去看醫生的診斷證明,你看看。”
宋傾羽手心濡濕。
接過證明,一張一張的看著。
果然。
和甘冷說的一樣。
這個的確是媽媽的診斷證明!
“甘伯伯,這個可以給我嗎?”
宋傾羽鼻頭發酸,眼淚砸在了手背上。
最終。
甘冷同意她把證明帶走了。
臨走前,還安慰她:“能看到你現在這樣,師妹很高興,看在你叫我一聲伯伯的麵子上,以後沒事就過來坐坐。”
“我知道了。”
從甘冷家裡離開。
宋傾羽坐在車裡,手裡還緊緊握著那些病曆。“你真的相信他的話?”
很久。
沉默了很久沒說話的池墨言終於發表意見。
“信五分。”
宋傾羽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
“我剛剛哭的是不是很投入?”
她問的一本正經。
池墨言已經愣了,半晌,似笑非笑:“你還真是會演戲。”
他就說。
甘冷三言兩語的,怎麼就把宋傾羽給騙了。
這樣也太浪費他之前給她做的思想工作。
“他這個老狐狸,肯定猜到我忽然接近他另有企圖,不如讓他知道我的企圖,再又讓他相信我已經信了他的話,這樣不是更方便我調查真相?”
“……”
不得不說。
這次,池墨言也被宋傾羽的想法給折服了。
“那萬一,甘冷說的是真的呢?”
池墨言問。
“不可能。”
宋傾羽想都沒想,否定他的提問。
“我媽媽很愛我和我爸。”
她那麼愛這個家。
怎麼可能用那麼決絕的方式,帶走她的丈夫和自己的性命,讓自己親愛的女兒成為孤兒?
池墨言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