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看到寧悅琪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那個男人自稱是她爸爸?”
池墨言辦公室。
聽到宋傾羽的話,池墨言也皺了下眉。
“是不是看錯了?”
因為他也調查了寧悅琪的資料,的確是顯示父母雙亡。
“沒有。”
宋傾羽搖搖頭。
“你太小看寧悅琪在我心裡的‘地位’了。”
她苦笑著調侃。
在她心裡,寧悅琪的地位可不低,上輩子和這輩子的仇恨,她怎麼可能認錯她呢。
看她這麼篤定。
池墨言也相信她看到的。
“既然那個男人真的是寧悅琪的爸爸,那麼寧悅琪的資料,百分之九十有人幫她造假了,能有這麼大本事的人可不多。”
宋傾羽默然。
腦子裡一瞬間,就想到了沈時安。
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
沈時安不像是知道寧悅琪的身世,否則當初也不會和她說寧悅琪的身世。
最重要的是。
今天寧悅琪樣子很驚慌。
那除了沈時安……
“秦晟。”
宋傾羽嘴裡吐出兩個字。
帶著不由自主的懼怕和厭惡。
她對他,還是骨子裡的恐懼。
池墨言察覺到她微妙的情緒波動,關心道:“你好像很怕秦晟?”
他覺得奇怪。
秦晟的確身份尊貴。
可宋傾羽,手裡有宋家的資產,還有沈家和池家撐腰。
她完全不需要怕秦晟。
哪怕給秦晟一巴掌。
他也會站在她身後給她撐腰。
“如果我說,上輩子他就是害死我的人呢?”
宋傾羽鼻頭一酸,用玩笑的方式,說出自己的痛苦。
池墨言本來想說她傻氣。
感覺到她眼裡的痛苦和煎熬,一刹那,幾乎要以為宋傾羽說的是真的。
“傻丫頭。”
池墨言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頭。
“寧悅琪的事情,我來調查,既然那個男人和她有關係,就算把京市掘地三尺,哥哥也幫你找出來。”
她聽出池墨言逗她開心,也勉強露出笑容。
“好啦,你不是說上次找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嗯。”
池墨言打開屜子,拿出裡麵的文件夾。
“你看到的那個男人,叫周清揚,三十二歲,在網上賣一些自己的畫,我看過他的一些作品。”
他邊說,又推了幾張紙過去給宋傾羽。
“畫畫的本事不錯,難怪甘冷會破例收他當‘關門弟子’。”
這“關門弟子”四個字。
已經帶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宋傾羽仔細看著手裡的畫。
雖然是打印出來的,但是依然能夠看出畫畫的人技巧嫻熟。
最重要的是。
他的畫,很有生命力。
隻是……
“這幅畫,我見過。”
宋傾羽指著其中一副畫眉圖。
“媽媽上次參加拍賣會,拍照給我看了,說我肯定會喜歡,畫的人是甘冷,聽說拍了大幾十萬。”
“你說,值錢的到底是這幅畫,還是甘冷這個名字呢?”
池墨言不置可否的一笑。
宋傾羽默然無語。
現在都不需要多說,她已經知道事情大概。
這幅畫,估計就是甘冷從這個周清揚手裡買下來的,然後用自己的名字去拍賣。
“周清揚怎麼會願意……”
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