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安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情她隱瞞得這麼好,沈時安為什麼會忽然知道這件事。
“時安哥哥,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肯定是誤會我了。”
她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死死拉著沈時安的手,身體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一般,往下滑到。
他把她的手甩開了。
冷漠無情的吩咐跟過來的保鏢。
“關起來。”
他眼裡再也沒有任何溫情。
“直到她肯說出實話。”
“是。”
“時安哥哥,沈時安……”
看著沈時安毫不留情遠去的背影。
寧悅琪努力掙紮著大漢,卻怎麼也甩不開保鏢的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時安走進電梯。
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
她被關了起來。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她連一個外人都見不到。
她要見沈時安。
換來的,都是同一句話。
“沈總說了,等你什麼時候學會說真話了,他就會來見你。”
她怎麼能說真話。
她要是說了,她所做的所有一切,沈時安知道之後,絕對不會原諒她!
她賭。
隻要有小時候的那份情誼在。
沈時安不會關她一輩子!
宋傾羽還不知道這件事。
她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林亦軒怕她無聊,還把她經常看的幾本畫冊給帶過來了。
微風和煦。
她坐在池塘邊上畫畫。
忽然聽到旁邊的人在議論。
“聽說了吧,九樓都已經全部讓封閉起來了,除了幾個護士和醫生能上去,等閒人等都不能上去呢。”
“怎麼能沒聽說。”
另外一個病人神秘兮兮的說。
“聽說是關了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好像是什麼沈氏總裁的前未婚妻吧……”
宋傾羽手裡的畫筆頓了一下。
腦子裡冒出“寧悅琪”三個字。
九樓。
她記得,九樓好像是精神科的住院樓層。
沈時安把寧悅琪給關起來了?
心情有些恍惚,宋傾羽手裡的畫筆稍一用力,鉛筆就這樣硬生生的折斷了。
“畫畫的時候,分心可不好。”
池墨言從背後走過來。
把自己手裡的外套,披在宋傾羽單薄的肩膀上。
她衝他笑了笑,默默擦著畫紙上的痕跡。
“沈時安發現寧悅琪可能和綁架案有關,他把她關起來了。”
池墨言猶豫了一下。
還是說出沈時安為她做的事情。
“他也在後悔了,小羽。”
宋傾羽巴掌大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好像聽著和自己不相乾的事情一樣。
“哦。”
除了一個字。
宋傾羽沒給池墨言其他反應。
“……”
池墨言挑眉。
他以前隻知道宋傾羽的性格很執拗,但實際上,他沒有見識過。
可現在。
他大概知道,執拗兩個字,放在宋傾羽身上,並不違和。
“你不想知道沈時安和寧悅琪其他的事情?”
池墨言試圖激出她的情緒。
宋傾羽搖頭。
繼續畫畫:“我不想聽不相乾的人和事,你要是再說這些,我可就不歡迎你來看我了。”
這段時間。
除了沈柔。
其餘人都在旁敲側擊的,在她耳朵邊上提到沈時安。
她知道他們是想知道她的感受。
可惜。
她現在的感受,就是沒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