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言掛斷電話。
“你在和誰打電話呢?”
宋傾羽好奇的看過來。
剛剛。
沈柔給她看池墨言小時候的照片,想到他小時候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噢,沒事,公司的事情。”
池墨言毫不在意。
“準備登機了,走吧。”
剛說完。
廣播裡提醒他們要登機了。
宋傾羽手指微微一縮,下意識看向了出口方向,隨即又自嘲的笑了笑。
“走吧。”
她拉著行李箱,扶著沈柔。
頭也不回的去了檢票口。
沈時安還是來晚了。
在機場找了好幾圈,還找了廣播台,宋傾羽沒有一點回應。
她是真的跟池墨言去了國外。
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席卷而來,沈時安頹然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腦子裡。
都是池墨言開始說的話。
他是很久沒有聽過宋傾羽那樣笑了。
沒心沒肺的。
好像,自從他和她解除婚約之後,宋傾羽的臉上,就一直籠罩著哀愁。
他不再願意承認。
也無法否定這個事實……待在池墨言身邊,宋傾羽的確開心很多。
或許。
他真的不應該強行把她留下來吧。
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
沈時安離開機場,發動車子,去了江雲州的酒吧。
聽完沈時安的話。
江雲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大眼:“所以,你決定放宋傾羽離開?”
要知道。
沈時安是一個多固執的人。
剛開始接手沈氏,涉及到很多管理方麵的東西,所有人都覺得,沈時安不行。
可他偏偏固執前行。
從來沒說一句放棄,硬生生的打了那些人的臉。
而現在……他居然說放棄就要放棄了?
“我能怎麼辦?”
沈時安仰著頭,深邃的眉眼布滿憂愁,看著天花板刺眼的燈光。
“我很久沒聽她笑得那麼開心,是我對不起她。”
她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的。
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
她給了他贖罪的機會,卻被他又一次用尖刀刺入心臟。
所以她不理他,無視他。
他都欣然接受。
“上次的事情的確是你做的不對,但你就這樣放棄,你舍得?”
江雲州看出他的落寞。
一陣見血的指出。
舍得?
沈時安苦笑。
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喝完。
苦澀的酒精灌入喉嚨,哭的他幾乎有一種要落淚的衝動。
“你……”
江雲州還要再勸。
包廂的門忽然打開,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跑進來。
“乾什麼?沒看到我和沈總在聊天?”
江雲州發火。
男人連忙道歉:“老板,不是我要來打擾,主要外麵有個客人在鬨事,還,還提到了沈總的名字。”
酒吧經理冷汗涔涔,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汗。
“提時安?”
江雲州來興趣了。
什麼時候,還有人來他這個地兒,用沈時安的名字來找麻煩了。
“是,說,說自己是沈總的老丈人。”
經理邊說,邊偷偷看沈時安的臉色。
沈時安眉頭也皺了一下。
“你這又是哪裡惹的風流債,走,閒著也是閒著,出去看看是哪路神仙,敢來碰我兄弟的瓷。”
江雲州把沈時安拉起來,一起看熱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