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李振國知道這兩個人不好惹。
也不再賣關子。
“她媽帶走李悅琪之後,改了名字叫寧悅琪。結果她媽也是個命短的,沒多久就死了,寧悅琪就去了孤兒院,一直到過了五六年,我才找到那個小賤人的下落,把她領養回來。”
李振國點燃一根煙。
絮絮叨叨。
“寧悅琪還算懂事,還去酒吧打零工給老子賺錢買酒喝,可惜,和她媽媽一樣短命,才成年沒多久,就查出來白血病,死了。後來李悅歡跑出去了,聽人說,她在外麵用她姐姐的名字乾活……”
接下來的事情。
不用說。
沈時安和江雲州也猜到了。
江雲州後背冒出一身冷汗。
這個寧悅琪的手段,也太高深了!
明明是雙胞胎。
自己姐姐去世,居然借用了姐姐的名義去接近沈時安。
“時安……”
江雲州擔憂的看著沈時安。
要是換做一般人,知道自己被人這麼洗刷,肯定已經暴跳如雷。
可這個時候的沈時安。
無比的冷靜。
好像,早就對這個回答已經有了預料一樣。
過了很久。
沈時安把手裡已經燃燒完的煙頭,扔進了煙灰缸。
“她埋在哪裡?”
他站起來,問道。
李振國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嘴裡的“她”是指誰。
“哦,就,就在我們村子隨便找了一塊地埋了。”
他們是農村人。
哪裡那麼講究。
沈時安沒說話,邁開兩條腿,徑自離去。
“哎,等等,我的錢呢。”
李振國急了。
剛要追過去。
被江雲州一把給拽回來。
還錢?
要是寧悅琪和她妹妹,有一對稱職的父母,那就不可能霍霍到他兄弟的頭上。
說白了。
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李振國。
“想要錢?你吃屁吧你,來人,揍,揍死了算我的。”
江雲州招招手。
從包廂外麵,立即走進來十幾個保鏢,不由分說就是上來一頓胖揍。
*
醫院。
寧悅琪已經瀕臨崩潰。
她頭發淩亂的坐在床上,已經快忘記,自己幾天沒有刷牙,幾天沒有喝水。
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直到。
病房的門被打開。
她猛然抬頭。
門口站著的,是沈時安。
他第一次,在沒有她要求的情況下,來看她。
“時安哥哥……”
她呢喃著。
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是不是心軟了?
寧悅琪試探著下床,慢慢朝沈時安靠近,她很久沒有看到陽光,沈時安背後的太陽照進來。
她連忙遮擋住眼睛。
“你這麼叫我的時候,自己不覺得虧心嗎?”
沈時安麵無表情。
他忍著自己的厭惡和憤怒,冷聲質問。
如果可以。
他多想掐死麵前這個女人。
“什麼?”
寧悅琪才反應過來。
又被沈時安的話給說懵了。
什麼意思?
“我是該叫你寧悅琪,還是叫你李悅歡?”
沈時安又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