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魔,奪了身體的妖魔!”
下一刻那個被鎖起來的馬車門陡然打開,一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壯漢,探頭進來。
“吵什麼吵,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那個已經暴露的披著小孩子皮的外門弟子,怒視那個他眼中螻蟻的凡人。
被他那不同小孩子的神情所吸引,那個大漢立刻眯著眼睛,伸出手把那想要反抗但是沒有力反抗的小孩一把抓了過來。
“原來是一個占據了小孩子軀體的妖魔!”
那個壯漢拎著那個小孩子,離開了馬車,不久再回來他的手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小孩子,身上隻有淡淡的血腥氣,然後扔了一些粗糧餅子到馬車上,再次把馬車門鎖了起來。
看來第一個被淘汰者出現了。
白漠然拿過那個粗糧餅子,咬了一口,雖然是在夢境之中,但是這粗糧餅子的口感依舊讓他不由得直皺眉。但是他沒有拒絕這樣的食物,而是把肚子填到半飽之後,把半塊粗糧餅子收到了自己的袖中。
這個夢境會持續上十年,但是這個夢境太真實了,他這個身體看上去是一個出身並不好的窮小孩,那個大漢看上去也是不好相處的樣子,誰知道會不會再給他們食物。
白漠然的做法是正確的,整整一天的時間,那個大漢就給了他們這一次食物,就連水也很少給他們喝。
就這樣晃晃悠悠三天,馬車才停了下來,白漠然和那些小孩子像是牲畜一般被大漢趕下了馬車,然後白漠然才注意到他們到達了一個看上去十分高大的城池。
走入那個城市之中,白漠然發現這個城池中沒有生活安逸的小老百姓,而是一個個身披鎧甲手拿武器的士兵,每個人臉上的神情看上去都十分的凝重。
到了那個壯漢和一個看上去是領頭的將領交談的時候,白漠然才知道他們到達的地方是大陸的防禦要塞,這裡駐紮的沒有其他人隻有軍隊。
這個城市對著的一片海洋叫做妖獸海,一年中有三個月會有妖獸從這片海洋中湧出形成巨大的妖獸潮向大陸入侵,這個要塞就是防禦那個妖獸潮的前哨城市。
因為這個妖獸潮,這個要塞雖然駐紮了很多軍隊但是每次都要折損許多人,如果不及時補充兵力,那麼妖獸一旦打破前哨防線那麼對整個大陸都會造成巨大的危害。但是兵力也不是那麼好補充的,巨大的傷亡還有對妖獸潮的恐懼,每年補充到這裡的兵力總是不夠,所以這裡的將領就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從大陸收購那些被遺棄的小孩子,然後訓練他們成為新的前哨士兵。
白漠然這一車的人便是被養不起那麼多孩子的父母賣給這個要塞城市的。
接受了這個設定,白漠然沉默的和那些孩子一起來到這個巨大城市中的新兵營,換上了士兵的衣服,然後被指派給一個有些殘疾隻能退來當做教官的士兵,開始了每天嚴格而辛苦的訓練。
夢鄉之外。
正在觀看兩個師弟下棋的那個主持外門大比的金丹修者突然問旁邊的那個人。
“對了,師弟,你設定定個夢鄉的基準是什麼?”
“千年之前的一場人妖之戰,大部分都設定的是妖獸潮侵襲或者魔蟲天災之類的。”那個師弟依舊看著棋盤,關注著這緊張的戰局,隨口答道。
那個主持外門大比的金丹修者,瞬間臉色變得十分精彩,有些懷疑的問道:“這種難度他們真的能夠撐過十年嗎?”
“有五年的安全期,如果那些人不自己作死的話先活上五年是可以的。”那個師弟不在意的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再打擾自己看人下棋,“這是外門大筆,早些淘汰掉一些人不是剛剛好嗎?你不覺得外麵這次大比的人太多了一些?”
那個主持外門大比的修者看向了那廣場之中已經開始醒過來的人,有些無奈的說道:“但是這個淘汰也太快了吧?”
這大比開始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嗎?
但是想想這師弟的說法也正確門,就勾勾手指把醒來的人隔空扔出了陣法覆蓋範圍,便再次關注起了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