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時間過去以後,弘治帝和藹地笑了笑,他欣慰地出聲說道:“太子這次是真的長大了啊,都已經知道關心朝政了。”
耳中聞得此聲,朱厚照仿佛也回想起了自己往常貪玩的模樣,不過他表麵上卻是仍舊十分嘴硬的說道:“爹,兒子哪有您說的那麼不著調啊!”
“哈哈!”
弘治帝也被自己兒子這般模樣給逗笑了,這使得朱厚照也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父子兩人相視一笑過後,弘治帝這才歎息了一聲說道:“太子現在的年歲也不小了,爹今天告訴你一件事情。
當你登基做皇帝的時候,千萬不要太過相信朝中的大臣們,你凡事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見。
然而咱們如果登基當了皇帝以後,根本無法接觸到天底下的民生疾苦。
倘若是想要不被朝中大臣們蒙蔽的話,那麼久必須要有屬於你自己的耳目。”
朱厚照的心裡麵一動,他若有所思地說道:“爹你說的是廠衛製度?!”
“不錯,就是東廠和錦衣衛!”
弘治帝點了點頭確認道:“東廠和錦衣衛就是皇帝的耳目,檢察天下,代天巡狩,皇帝輕易之間無法離開朝堂去體察民生疾苦,那就由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去搜集情報
總之,等到你登基當皇帝的時候,雖然不用著事事巨細,但是大概的情況你卻必須要去了解!”
一邊說著,弘治帝一邊從書案上麵的那堆奏折當中抽出了兩本來。
他將奏折推到朱厚照的身前,聲音淡然地說道:“太子自己看看這兩本奏折吧!”
朱厚照愣了愣神,他不明所以的拿起奏折翻閱了起來。
這兩本奏折並沒有多麼的厚重,沒用多長時間過去,朱厚照便將兩本奏折儘數翻閱完畢了。
將兩本奏折重重地摔在書案上麵,朱厚照冷著臉色怒喝道:“朝中這些大臣們是要乾什麼?錦衣衛密報上來的嚴重凍災,在他們的嘴巴裡麵就是略有若乾者受災嗎?”
“不可否認,朝中的大臣們確實是有一些乾實事的,不過欺上瞞下,庸碌無為之輩也絕對不在少數。
所以當皇帝想要掌握天下局勢,總理朝政的話,必要的耳目是絕對不可或缺的東西。
如果失去了這些,就算是你將來登基成為皇帝,那也不過就是一個瞎子、聾子罷了。”
說到這裡,弘治帝不禁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他有些疲憊地繼續說道:“今天夜色已深,爹也有些乏了,你這一路想來也是舟車勞頓,趕緊回東宮歇息去吧。
至於朝堂之上那些錯綜複雜的情況,爹以後再慢慢地給你講解。”
朱厚照看著弘治帝那滿臉疲憊的模樣,他的眼眸當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濃濃地關心神色。
“那兒子就先行告退了,爹你也早點休息吧!”
朱厚照也不願意繼續打擾弘治帝了,他拱手行了拜彆道。
“下去吧!”
弘治帝揮了揮手說道。
隨即,朱厚照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大殿,返回他自己的東宮去了。
而弘治帝卻是並沒有在朱厚照離開以後就開始休息。
太子前腳剛剛離開,弘治帝便將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嶽招至了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