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三十名禁軍的戰鬥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當他們押著那兩夥人來到周辰馬前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裡麵甚至還顯露出了一種意猶未儘的神色。
將兩夥人清點完畢以後,徐宏達上前對著周辰稟報道:“大人,鬥毆之人攏共三十一人,現如今已經全部羈押再此,至於如何處置他們,還請大人您示下!”
周辰先是朝著徐宏達點了點頭,而後便策馬向前行了幾步,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這三十幾人。
這兩夥人剛才打的雖然是十分熱鬨,不過所有人下手都十分地有分寸。
哪怕每一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但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什麼致命傷。
隻需要敷上一份傷藥,稍微休息幾天便可以徹底痊愈。
顯然這些人對於大明律還是心懷敬畏的,並沒有膽敢真正地當街廝殺。
“見過軍爺!”
眼見得周辰策馬上前,為首一個被按在地麵上的中年壯漢連忙佯作委屈的乞求道:“還請軍爺明鑒,我們剛才隻是在相互打鬨而已,驚擾了軍爺您實在是不該,還請高抬貴手,寬恕一二。”
這中年壯漢是其中一夥人的首領,方才打群架的時候就是他的威勢最猛,一個人壓著對方四五個人在痛毆。
但是現如今所有打架鬥毆的人都被禁軍給拿下以後,又數他第一個最先低頭認錯。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眼前這些禁軍的威勢實在是太嚇人了呢。
有道是民不與官鬥,自古以來,無論是在民風多麼彪悍的地方,百姓們在麵對朝廷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低上幾分氣勢。
更彆說眼下這還是百餘騎披甲持刀的精銳軍士了,那一把把明晃晃的長刀架在你脖子上麵,你還哪裡來的膽子去硬氣的起來?
這些個行伍中人可從來不跟你多說什麼廢話,一旦你那句話說的不對了,對方直接一刀給你腦袋斬下來,到時候你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所以這中年壯漢被押到周辰身前的時候,他立刻就非常從心的低下了頭來。
“本官周辰,那是此間新到任的右玉縣知縣,爾等當著本官的麵大打出手,置本官的顏麵於何地?置我大明朝的律法於何地啊?!”
周辰先是瞥了那個中年壯漢一眼,而後目光冷然地在剩下那三十人的身上逐一劃過,他冷哼了一聲開口嗬斥道。
耳中聞得周辰的話音,先前那三十一個打架鬥毆的人頓時全部都垂下了頭去,一個個好似全部都成了無精打采的落湯雞。
這些人的心裡麵十分清楚,他們自己這一次恐怕是有罪受了。
倘若是衝撞了其他的官員,他們倒是還能夠想辦法為自己周旋一二,然而苦就苦在他們竟然衝撞了新上任的縣太爺。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這個道理,他們這些人還是知曉的。
縣太爺剛剛來到治下,正愁沒有立威的地方呢,他們這豈不是自己就撞到板子底下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