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步伐飛快邁動,範啟昌和田永良他們兩人匆忙地迎上了前去。
隻不過還未等他們兩人靠到近前,列隊在最前方的兩名錦衣衛便橫起了手裡麵的繡春刀,將他們兩人的身形給阻攔了下來!
“速速退後!”
一名錦衣衛冷著臉色嗬斥道。
彆看範啟昌和田永良他們兩人乃是晉商的頭領人物之二,但是他們兩人卻也根本沒有那個膽子去在明麵上得罪錦衣衛這個天子親軍。
哪怕僅僅是一名普通錦衣衛的嗬斥,他們兩人亦是隻能硬生生承受著。
被阻攔下來以後,範啟昌和田永良他們兩人最終也隻能夠無奈地站在原地。
作為東道主的範啟昌拱了拱手,出聲見禮說道:“草民見過兩位百戶大人。
兩位大人何以深夜到訪?!這實在是讓草民心中深感惶恐啊?!”
範啟昌的話音剛剛落下,行至院落當中的陳雲和許言兩人便齊齊地冷笑了一聲。
“範家主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要不然何以心生惶恐呢?!”
陳雲一手壓著腰間看著的那柄繡春刀,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範啟昌說道。
耳中聞得此聲,範啟昌的心裡麵當即便是一緊,不過他卻是仍舊強行做出了一幅鎮定自若的模樣。
隨即,隻見範啟昌再次陪著笑說道:“陳大人您說笑了,草民不過就是一介本分的生意人,又哪裡會做什麼虧心事呢?!”
“那可不一定!”
旁邊正在輕輕撥動著弓弦的許言,突然間插嘴說道。
目光流轉,許言院落當中環視了一圈以後,抬手指著院落當中那隻無頭鴿子出聲吩咐道:“過去一個人,將本官方才射下來得那隻小鴿子給取過來!”
“是,大人!”
先前嗬斥阻攔範啟昌和田永良兩人的那名錦衣衛拱手應了一聲道。
那名錦衣衛是距離那隻無頭鴿子最為接近的人,所以這項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望著那名錦衣衛的舉動,範啟昌和田永良他們兩人心裡麵就好似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那般,使得他們兩人越來越肥地呼吸急促了。
當那名錦衣衛將無頭鴿子送到許言身前的時候,範啟昌終於是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強行將語氣平穩下來說道:“許大人,這死鴿子又有什麼好看的。
兩位大人難得到訪寒舍,草民這就讓人去背上一桌好酒好菜,還請兩位大人務必賞光!”
耳中聽得範啟昌的話音,許言淡漠冷然地瞥了他一眼,他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這死鴿子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怕就怕這隻鴿子的身上另有玄機啊!”
一邊說著,許言同時還一邊在那隻死鴿子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無論是那隻鴿子的羽翼下麵,又或者是腿腳內側,許言皆儘都沒有放過。
毫無疑問,那隻信鴿腿腳內側所綁著的那支小竹筒,立刻就被許言給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