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笑笑,拿出一疊處方箋,哪怕知道,也認真詢問江晚晚基本信息,做好記錄。
江晚晚一一回答,視線不知不覺一直追隨著他寫的字走。
一會想,衛生院雖然簡陋,但醫生還是挺認真負責的。一會想,他寫的字真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從小練的。
“沒事,吃了藥,發一身汗就好了。”
顧懷安聲音溫和,語氣篤定。
哪怕江晚晚也清楚,自己隻是著涼引起發燒,但聽到醫生這樣說,心情還是會跟著輕鬆許多。
能帶給病人安心,單憑這一點,她也認為顧懷安是個好醫生。
顧懷安給她開了一天的藥,拿給她的時候才想起一個問題。
“你一個人過來的?”
江晚晚搖了搖頭:“我媽帶我過來的,但是你不在,她出去找你了。”
話音才落,杜萍就回來了。
看到顧懷安,鬆了口氣的同時嚷道:“顧醫生,你去哪裡了?我問了好多人都說不知道。”
顧懷安笑笑解釋:“下雨天,馬大娘的腿又疼了,我去給她針灸。”
“嗐,真是不湊巧。”說著,杜萍的視線掃過女兒,這才發現她手裡拎著個打了結的小小的透明塑料袋,裡麵裝的顯然是藥,又問:“看完了?”
江晚晚點頭:“嗯,看完了。”
“多少度?要不要打針?”這話自然是問顧懷安。
“三十九度八,不用打針,回去吃了藥躺好休息,發一身汗就沒事。”顧懷安笑道,又提醒:“今晚就不要洗澡了。”
杜萍鬆了口氣,笑道:“曉得了。”
穿好雨衣,杜萍又撐著那把大傘攙扶著女兒回去。
路上,江晚晚忍不住問:“那個顧醫生,他是中醫還是西醫?”
杜萍卻是被問得一愣,反過來問:“要分這些的嗎?”
江晚晚:“……”
不分這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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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江晚晚謹遵醫囑,吃了藥後便上床躺下。
可能是藥效發揮作用,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杜萍叫她起床吃飯。
她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兩口就回房躺下,依然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覺雖然睡得不怎麼踏實,但到底沒有再做被火燒的夢。
再睜眼,天已微微亮。
外頭,風已經停了,雨也小了很多很多。
她摸了摸額頭,果然已經退燒了。
隻是身上的衣服濕濕的,可見昨晚睡著後排了多少汗。
起床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她沒有再睡回去,而是來到客廳。
借著微弱的光,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五點三十分。
還很早,不過也不算特彆早。
平常她也是六點左右起床的,杜萍比她要稍微早十分鐘左右。
她輕輕打開客廳大門看了看,確認外頭確實隻是下著很小很小的毛毛雨。
這樣的話,今天是要去學校上學的。
想著自己反正已經醒了,便想乾脆主動把早飯做好。卻不料還沒走出客廳,背後就傳來杜萍的聲音。
“怎麼醒那麼早?還有沒發燒?”杜萍邊說邊走向女兒,很自然伸出手摸了摸她額頭,隨後輕舒了口氣,“還好終於退了,昨晚睡前進你房間摸了下,額頭還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