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過去了多久,天色變得昏暗,岸上的燈籠也亮了起來。
兩人並排坐在甲板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眺望著海麵。
此時,小六的心底仿佛都如同這夜空與大海一般,恬淡靜謐。
難得享受如此嫻靜安定的時刻,小六看著這腳下的大海,忽然有種跳下去的欲望。
小六轉頭看向相柳,眼睛亮晶晶的:“相柳,不如我們下去遊水吧。”
相柳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站起來走到船邊上,信步踏上水麵。
靠近海水的那一刻,相柳恢複了真身。
小六看著他在海上閒庭漫步地走著,呆了一下又立即反應過來,趕緊揮動著雙手喊:“相柳,相柳,你等等我。”
相柳回過頭來,朝小六伸出手,月光撒下,可以看見他臉上溫柔稀碎的笑意。
小六晃了下神,朝著相柳的方向走來,結果“噗通”一下掉入了水中。
相柳含笑側過頭去,看小六在水中撲騰了一會兒,才過去將她拉起來。
“相柳,你這個陰險狡詐的九頭妖怪。”被拉起的瞬間,小六羞惱地撲了上去,將相柳一同拽入了海中。
相柳半點沒有掙紮,順著小六的意任由自己被壓入海底,隻是含笑注視著一切。
海水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反觀小六,下沉了一段距離就開始呼吸困難,想要放棄拽相柳下水,自己上潛,卻反被相柳拖住遊不上去。
你、你、你,話未出口,喉嚨裡又灌了幾大口海水,小六憋的窒息。
快!放!開!我!
小六用力想要推開相柳按住她肩膀的手,但小六憋著的氣早已耗儘,隻能無力地鬆開手指。
過了一會兒,相柳用手指了指小六的唇,似乎是在提醒什麼,小六不想就這麼在海裡淹死,隻能用儘最後的力氣親上去。
唇齒相依的那一刻,相柳的手溫柔地撫上小六的頭。
渡完氣後,小六緩過一口氣來,繼續想要上潛。
相柳拽著她又向下遊了幾米,小六惱了,恨恨地瞪著他。
相柳含笑說:“你試試在海裡呼吸。”
小六半信半疑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嗆到。她這才發現相柳已經在海裡用妖力撐起了結界,在一定範圍內她可以自由呼吸。
“你故意的!”小六“唰地”一下臉就紅了,狠狠推了相柳一把,羞惱地彆過頭去。
相柳在海裡看著她大聲地笑起來。
“笑什麼,不許笑!”小六著急地想要去捂相柳的嘴。
相柳伸手將她攔住,笑聲漸漸停下來,含笑說:“我可沒要你親我。”
小六氣憤:“我可沒親你,我那是渡氣!”
相柳笑著點點頭:“嗯,是渡氣。”
小六更氣了,但很快鎮定下來,不在意地說:“無所謂,反正我們都是男人,誰也不吃虧。”
“是嗎?”相柳微笑說,揮手撤掉了周圍的氣泡。
你、
小六猝不及防地又喝了一大口海水。
被嗆了一口的小六隻好閉上嘴巴,用手胡亂在水裡比劃。
相柳慢慢俯身靠近,問:“需要我幫你渡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