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防風邶。”防風邶瞟了小夭一眼,慢悠悠地說道,右手慢慢上移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是是,防風邶。”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夭掙紮了一下沒用,索性就不動了,老老實實躺著附和道。
“那我們先來聊一聊你離開清水鎮的事吧。”防風邶俯身湊近,捏著小夭的下巴左右搖晃看了幾眼,似乎是在評估她這段時間以來的變化。
“我這不是來找你嗎?”小夭一臉乖巧。
“是嗎?你找我做什麼?”防風邶歪了歪頭,好像在疑惑,眼睛亮晶晶的。
小夭剛想一頓胡說蒙混過去,突然想起白天碰到防風邶時說的那一通瞎話,臉“唰”一下就紅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我、我可沒造、造謠啊,我、我就是想來軹邑找你玩兒。”
“想來找我玩?”防風邶盯著她,淡淡地問道。
“是啊,相柳,你可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待在清水鎮有多麼無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你在外麵待了這麼久,我就想著出來找你。”小夭瞄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說道。
感知到防風邶的心情不錯,小夭立即申請:“相柳大人,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們起來說話。”說著指了指防風邶捏著她脖子和下巴的手。
防風邶覷她一眼,鬆了手,起身坐在榻上,擺脫桎梏的小夭也趕緊坐了起來。
風險解除,小夭的情緒也輕鬆起來,開始仔細打量相柳的新裝扮。
晚上的相柳和白天一樣,都是烏發黑瞳,樣貌沒有任何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穿著,一身黑衣,還帶著麵具,一看就是要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是,夜訪女子香閨確實不太能見人。
想到這裡,小夭莫名有點耳尖發燙,趕緊止住思緒,問:“防風這名字聽著好耳熟,防風邶是誰?”
相柳睨了她一眼,又恢複了防風邶那風流公子的做派,慵懶地斜靠在榻上,似笑非笑:“防風氏的二公子。”
“防風氏?”小夭當然知道防風氏,隻是她總覺得之前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思考了一會兒小夭突然想了起來:“你跟防風意映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二哥。”防風邶微微一笑。
“二哥?”小夭皺了下眉頭,隨即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不對,你是九頭妖,你怎麼會跟防風氏有關係,你為什麼要假扮防風邶?”
“誰說我假扮他了?”防風邶語氣不屑。
“怎麼說?”小夭好奇,眼神驚異地看著他。
無他,就是相柳和防風邶的差異太大了。除了容貌相同,性格神態氣質完全不同,就算已經知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小夭心中也不由嘖嘖稱奇。
“幾百年前我就已經是防風邶……”防風邶慢悠悠地解釋。
小夭睜大眼睛,耐心聽他講故事。
十幾分鐘後,小夭總算了解了事情都來龍去脈。
幾百年前,真正的防風邶去極北之地尋找冰晶,瀕死時遇到相柳,與他做了個交易。以自身的靈力與神血作為交換,要相柳代替自己奉養自己的母親。
交易達成後,相柳頂替了防風邶的身份,替防風邶為母親儘孝,同時也利用防風邶的身份在大荒內遊玩。
“那防風邶的母親還活著嗎?”小夭問。
“沒有,我照顧了兩年,她就去世了。”防風邶淡淡說。
“既然防風邶的母親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假扮防風邶。”小夭感到疑惑。
“誰說我假扮防風邶了?”相柳抬眸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隻是在做我自己。”
“哦。”小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