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見小夭不答，邶乾脆牽著小夭往地下賭場的方向走去，淡淡道。
“為什麼？”這下輪到小夭好奇了：“他是塗山氏的繼承人，塗山氏又是中原世家的領頭羊，他說的話應該很有份量。”
“當然是因為……”防風邶拉長了聲音，被小夭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九頭妖，聲稱見過我真身的人多了去了，結果他們的供述都自相矛盾。”
“哦。”小夭點點頭。
所以，這是一個狼來了的故事？很多人見過假麵的相柳，以為是真的，但其實是假的。這回有人見到了真的，但也不敢肯定的意思？
“可是，他可是塗山璟。”小夭還是不放心：“塗山氏說的話，其他世家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邶搖搖頭，停下腳步，含笑看向小夭，小夭也跟著停下來，疑惑地望向他，好像在問：怎麼了？
邶拿起小夭的手貼在自己胸口，問：“我是誰？”
“防風邶。”小夭看著他那風流不羈的模樣，說。
“嗯。”防風邶欣慰地點點頭，接著又牽著小夭大步往前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防風邶，塗山氏與防風氏有婚約，他不能隨便指認你對不對？”小夭很快想通其中的彎彎繞繞，抱住邶的胳膊湊上去問道。
防風氏雖然比不上四大世家，但也還算是老牌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是二流世家也不可能隨意被人侮辱。何況防風氏和塗山氏中間還夾了個防風意映，大荒皆傳防風意映在塗山璟失蹤之後，身穿嫁衣跑到塗山府，侍奉了塗山老夫人七年之久，在外人看來就是防風小姐對塗山二公子情深義重，塗山家欠了防風家的情。如果塗山璟沒有任何證據就去指認防風邶，一定會被全大荒指摘，得不償失。
想通了這些，小夭也不擔心了，全心全意欣賞起周圍的街道，以及各種小攤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來。
邶點點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任由小夭抱著他的胳膊，還時不時左右張望一下。
如果小夭看什麼東西視線停留得久了一些，防風邶會直接帶她走過去買下。不過小夭對大多數小玩意兒都是好奇多過想要，基本沒有什麼會是她特彆想要的。
兩人走走看看，忽然前方一個麵具攤上吸引了小夭的注意力，貨架上掛著形形色色的麵具，其中一個小狗麵具尤其可愛顯眼。
找到接下來要去的方向就是離戎氏的地下賭場，小夭忽然計上心來，停下腳步，扯了扯邶的袖子：“邶，不如我們買個新的麵具。”
小夭眼睛亮亮地看向防風邶，邶點點頭帶她走過去。
小夭假裝在貨架上瀏覽了好一會兒，左挑右選下終於選了早就看中的小狗麵具。
“就這個吧。”小夭將小狗麵具在防風邶臉上比劃了兩下，笑著說。
邶沒有意見，掏出錢袋付了錢。
小夭嘻嘻笑了一下，將小狗麵具拿在手上，然後與防風邶直奔地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