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很快她就止住了笑,拉著防風邶往角落裡走去。
“怎麼了?”邶探究地看向小夭,問道。
“過來一點。”小夭做手勢讓防風邶低一下頭。
防風邶看了她一眼,見小夭睜大眼睛看著他,最終還是附耳過來,淡淡問:“什麼事?”
“邶,我想買下那兩名奴隸,你帶的錢夠不夠?”小夭湊近腦袋,在防風邶耳邊低聲說道。說完視線就移到防風邶的胸口,他的錢袋就藏在裡麵。
小夭蠢蠢欲動的眼神讓防風邶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腦袋。
“你怎麼突然想買奴隸了?”防風邶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小夭好幾遍,忽然嗤笑道:“你不會是看奴隸死鬥過於殘忍,同情心泛濫吧。”
這忽如其來的鋒利讓小夭撇了撇嘴,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說的就是這個九頭妖怪。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因為同情你當過奴隸,我隻是覺得與其讓他們在這裡用命為他人取樂,不如買下來幫我們做事。”小夭一點也不害怕防風邶的眼神,直接對視了回去。
邶眼神恢複溫度,粲然一笑,附耳朝小夭輕聲說到:“幫我們做事?幫我們做什麼事?你要知道,一個奴隸的價格可不低。”
溫熱的氣流穿過小夭的耳垂,小夭癢的想笑,知道他是故意的,小夭一邊笑一邊捶了防風邶幾下。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年輕男女在互相打鬨調情,沒有多少人注意。
防風邶站著任小夭打了幾下,鬨完兩個人也都冷靜下來。
“好了不鬨了,說正事。”小夭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
“你說。”邶含笑點了下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小夭知道防風邶的意思,如果奴隸發揮不了應有的價值他是不會買的。這個小夭能夠理解他,畢竟相柳是辰榮殘軍的軍師,要養活辰榮義軍那一大幫子人已經夠費勁了,沒有多餘的金錢精力來解救一個陌生的奴隸。所以想要相柳掏錢的話,小夭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
“是這樣的,我有個想法……”小夭剛開口,就對上了防風邶那雙含笑看著她的眼睛,笑中又含著戲謔,小夭怒:“防風邶,你這是什麼意思?”
邶笑著搖搖頭:“說說看,你的新想法。”
小夭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想著又不能拿他怎麼樣,隻好繼續說道:“我有一個發展辰榮義軍的計劃。”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
聽到辰榮義軍四個字,防風邶的站姿變直,笑容微斂,眼神也犀利了不少,見小夭不說話了,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繼續說。”
“過來。”相處了這麼久,小夭才不怵他,做手勢讓他低頭附耳過來。
邶眼神涼涼地掃了小夭的脖子一眼。
小夭敏銳地感覺到脖子一涼,立馬乖巧了不少。
“算了算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小夭公式化微笑。
山不就她,隻能她來就山了。
小夭踮起腳,附耳在防風邶耳邊嘰喳了一通。
防風邶的眼神慢慢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