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是我妹妹,我作為她的二哥,關心她的婚事乃是天經地義。”邶微微一笑,隨即譏諷道:“大荒皆知防風家的小姐與青丘公子有婚約,卻百年了還未成婚,若不是塗山老夫人借口塗山璟失蹤時身受重傷,至今未曾痊愈,恐怕小妹早就淪為大荒笑柄。這樣一個人,若是遇見還不說他幾句,那才叫惹人懷疑。”
“那倒也是。”小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些年她都待在海上,對外界並不關心,又不像相柳還有防風邶的身份,是以對塗山家的事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些大荒到處流傳的訊息。回了皓翎後也多是忙著與父王、哥哥們相處,閒暇時或做些毒藥,或遊水射箭,對世家之間的私事也沒刻意打聽。
“那璟和防風小姐尚未成婚到底是什麼原因啊?”小夭被激發了好奇心,忍不住湊過來向邶打探:“相柳,怎麼說你名義上也是防風小姐的二哥,應該知道點內幕消息吧?”
“說說嘛!”見邶不回答,小夭睜大眼睛湊近,期待地看過來,雙手拽著他的袖子輕輕搖晃。
“彆人的事少打聽。”邶白了她一眼,冷著臉道,眼裡卻分明有笑意。
小夭才不聽,變本加厲地纏著邶:“邶,說說嘛,這怎麼能是彆人的事?怎麼說防風小姐也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都是自己人,快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己人?”邶忽然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小夭自覺有戲,連忙點點頭,肯定道:“絕對是自己人!”
小夭仰著頭,亮晶晶地盯著他看,邶被她看的不自然,微微側頭笑了一下,很快又嚴肅起來,轉過頭來看向小夭,伸手示意小夭湊近一點:“行,那我告訴你。”
真的?!小夭的眼睛“唰”地一下更亮了,想都沒想立即附耳過去聽。
然後……
邶就在她耳邊輕聲笑了起來。
溫熱的氣流撲進小夭的耳窩,笑的人心裡直癢癢。
小夭的身體都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
但為了聽八卦,小夭忍了,半捂著耳朵隔開耳邊的氣流,催促著他趕快說:“彆笑了,快說正事!到底是為什麼?”
“嗯。”邶難得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含笑說:“大荒流傳的說法有很多,你想聽哪個版本的?”
小夭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提出疑問:“什麼叫有很多種說法?你不是防風意映的二哥嗎?難道你也不知道真實情況?防風小姐就沒有跟家裡透露些風聲?”
“打聽消息自然要多方取證。”邶不置可否,懶洋洋道。
“那你彆廢話了,快說。”小夭催促,她耳朵敏感,稍微有人靠近就會發癢。要不是好奇,她才不想忍耐。小夭半捂著耳朵靠在邶耳際,全然沒有意識到周圍除了艄公無一外人,即使有人未防偷聽也能用靈力隔絕,完全沒有必要靠這麼近說話。
“自然是……”邶拉長了語調:“因為……”
“因為什麼?”小夭急得不行,偏偏邶就是不說,氣的小夭忍不住錘了他一拳,卻被邶抓住了手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