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我為了救西炎,喚醒了體內的太陽之力,喪失了神智,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你爹為了救我,用自己的心換去了我被太陽之力毀滅的心,死後用身體化作桃林陪伴著我,他就在這裡,我不能離開他。”
阿珩將當年那場戰爭年代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夭。
“你是說……赤宸?”小夭認真聽著,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睫毛顫了顫。
赤宸是她爹的事,其實小夭早就有心理準備,小時候在西炎山的時候,阿珩就帶她見過赤宸,她是有一段記憶的,所以在玉山時小夭聽到那兩個婢女說她不是皓翎王的女兒,她才會在沒有查證的情況下就相信了婢女所說的話,被那麼多人搜捕也不敢回五神山找爹爹。
阿珩點點頭:“小夭,你應該對你爹爹有印象,你小時候在西炎山的時候見過他。”
這點小夭沒有否認,她確實記得這件事。
但是……
“那少昊爹爹呢?他知道……嗎?”他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嗎?小夭張了張口,說不出完整的問句,也沒辦法叫出“皓翎王”三個字,手指無意識地蜷縮,她覺得有些羞恥。
她不是爹爹的女兒,爹爹卻承認了她,還在五神山為她舉行了那麼浩大的儀祭大典,將她皓翎大王姬的身份昭告大荒。
小夭並不想要這什麼大王姬的身份,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身份讓在無論是在皓翎還是西炎,都得到了很多便利。如果皓翎王是被蒙在鼓裡……不,不會的,娘不是這樣的人!
小夭的心無端端慌亂起來,幾乎是瞬間,相柳就發現了小夭的異常,他握住小夭的手,將她的手指一一舒展開,聲音淡淡的,卻讓小夭很快就冷靜下來。
“彆怕,小夭,無論什麼原因,都不是你的錯。”
“聽聽你娘親怎麼說,以王姬大將軍的為人,我相信她不會跟皓翎王隱瞞你的身份。”
相柳安撫地握了下小夭的手。
小夭的心情平複下來。
阿珩看著二人細微的互動,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同時也大概知道小夭對自己的身份並不十分清楚,所以在聽到赤宸才是她爹之後心情有所波動。
“小夭,你聽我說……”阿珩不想讓小夭背負身世的愧疚,將她與赤宸還有少昊之間的事全都告知了小夭,包括她與赤宸如何相愛,與少昊之間的約定。
小夭不由聽得入了神。
原來她是爹娘相愛的產物,不是娘和他人私通的野種,爹和娘也沒有想要拋下她,奈何命運弄人。少昊爹爹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世,隻是答應了娘親給她一個清白的身份,不讓她背負赤宸女兒的罵名……
至此,小夭的心結已經解得七七八八了。
她的存在不是一個錯誤,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自從回到皓翎之後,雖然嘴上不說,但小夭內心要比在清水鎮、在海上與相柳作伴時要壓抑得多,即使爹爹承認,她對自己的身份總是還有那麼一絲猶疑。
所以,小夭的心也總是有所保留,在皓翎,她有爹爹,有妹妹,但她唯一認定的親人卻隻有哥哥瑲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