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新人則並排站在廳內的正中間,身著紅色喜慶的婚服。
賓客們圍在周圍,齊齊注視著正中央的一對新人,臉上是笑容和喜慶無一不表明他們對這場婚禮的祝福和鄭重。
小夭和相柳因為來的晚的緣故,雙雙站在人群外圍,眺望裡麵。
“邶。”小夭忽然喊了一聲。
“嗯?”相柳歪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
小夭也不知道怎麼說,她和相柳站在外頭看裡麵的那對新人,不知道是不是隔得遠看不清晰的緣故,小夭在新郎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笑容。
尤其此時高座上的塗山太夫人還有周圍的賓客們都是喜氣洋洋、笑容滿麵,更襯得做新郎的塗山璟平靜地過了頭。
“我們成婚的時候你可不許這樣板著個臉。”小夭怕說出心裡話被人側目,拐了個彎兒點評道。
結果,說完這句,小夭就發現,相柳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她臉上。
?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小夭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疑惑地朝相柳看過去。
“哦,沒什麼。”相柳微微搖頭,手摸上了小夭的腦袋,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是在想,該用哪個身份向你父王提親。”
!
“你在胡說什麼?”
小夭耳朵熱了,一把將相柳推開,相柳踉蹌幾步在原地站定,笑意盈盈地盯著小夭。
小夭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剛剛說了什麼,臉頰飛紅,羞惱地嗔了他一眼。
相柳可不是胡說八道,這些年,他一直與小夭居住在五神山上。雖然在相柳眼裡,小夭早是他的妻子,但在神族看來,卻並無夫妻之名。
相柳是妖,並不在意這些名義上的東西。但小夭並非妖族,他既然愛小夭,那自然要入鄉隨俗。其實不僅是他自己想,皓翎王也曾旁敲側擊過他幾次。
皓翎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想問他,若是與小夭成婚,他是用防風邶的名義還是相柳的名義?
而除此之外,相柳其實還需要思慮一件事:小夭的爹娘總有一天會醒來,既要娶人家的女兒,是不是要待她爹娘醒過來再提親?
這些事相柳平時嘴上從來不提,他習慣自己解決所有的事情。
所以此刻,明明心上人麵若桃花似的站在他麵前,等著他的解釋,相柳也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溫柔地看著她。
而小夭呢,一邊羞惱著,一邊又簡直要沉溺在相柳看向她的目光裡。
“哼~”最終,小夭隻能哼哼兩聲表達她對相柳沉默是金的不滿。
相柳笑著回望她。
小夭就不再哼了,在相柳含笑的目光中丟盔棄甲。
和最初的相柳相比,現在的相柳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怎樣變,小夭都翻不出相柳這座五指山。
以前小夭是被相柳的武力鎮壓,沒事嘀嘀咕咕,相柳一個眼神就能壓製住她。
後來,小夭一點也不怕他了,從開始的小心試探到後來的躍躍欲試,想要翻身做主人。
結果就是,再好脾氣的相柳,小夭也是被拿捏的那一個。
尤其是相柳本身妖性還在,白天是不會再凶她了,可她要是鬨得過分,那晚上,相柳就會以另一種方式身體力行地告訴她,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小夭收斂了,轉移注意力專心看起眼前的婚禮來。
相柳看著小夭,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