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小夭敏銳地發覺相柳笑中的隱晦的不悅，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相柳低頭看了小夭一眼，眼神很快又恢複了溫柔。
那沒事了。
小夭放下了心，相柳沒生氣就好。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但小夭還是很怕相柳突然翻臉嚇到阿念。
畢竟九頭妖凶起來，小夭都自隻能乖乖當鵪鶉。（bushi）
阿念卻覺得被相柳嘲笑了，正想發火，卻被相柳的一個眼神嚇住了。
“你、你究竟是誰？”阿念抓著蓐收的手收緊，隻覺得這種危險的感覺似曾相識。
好在阿念也不是沒腦子，見蓐收和小夭都是一副平常的樣子，很快意識到相柳並不是威脅，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相柳卻並不理她。
阿念原本想要發火，又因為相柳之前看她的眼神餘驚未消忍住了。
小夭看出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一邊給蓐收使了個眼色，讓他安撫阿念；一邊將相柳拽到船頭，努力順毛捋：“相柳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彆嚇唬阿念了。”
真沒想到，相柳也有被人惹毛的時候。
小夭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最大的樂趣就是去招惹相柳，不知道惹毛過他多少次。
“不過，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啊？”小夭疑惑，拉著相柳小聲問道。
阿念最多也就是喊了一句妖怪，按理來說這不應該呀，且不說相柳確實就是妖怪，也並不以妖怪的身份為恥，就說小夭自己，也不知道喊過他幾次九頭妖了，也不見他這麼生氣。
“蠢。”相柳淡淡吐了一個字。
“什麼？”小夭懷疑自己沒聽清。
誰蠢？
相柳掃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小夭看看相柳，又看看阿念，開始真心為阿念哀悼。
小夭知道，阿念要倒黴了。
阿念惹誰不好要惹相柳。
原本父王讓他們帶阿念出來遊曆就是存了讓阿念鍛煉的意思，派蓐收來則是知道相柳會訓人、但不會照顧人，蓐收是用來照顧安撫阿念的。
若是在陸地上還好，相柳想要折騰阿念，阿念受不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回五神山去。可現在偏偏是在海上，大海是相柳的地盤，在海上，完全是相柳說了算。
希望相柳不要太過分。
小夭隻能寄希望如此了，倒不是小夭惡意揣測他，而是小夭隱約知道，皓翎王私下與相柳多次交談，應該是達成了什麼交易，具體是什麼交易小夭不清楚，也沒問過相柳，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交易。目前來看，這個交易應該還順帶捎上了阿念。
否則相柳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跟她談到什麼王姬的責任。
小夭隨意想著。
與此同時，相柳任由小夭拽著他的袖子，一聲不響地不知在心裡計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