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相柳,我娘活過來了,我要有娘了!”此時的小夭根本聽不到相柳說了什麼,她滿心滿眼都是係統妖怪跟她說的:[西陵珩的身體修複完畢,再有三天後就會從修複艙中蘇醒。]
等待了這麼久,小夭雖然一直抱有娘親終有一天會醒過來的意識,但到這一天真的快要到來的時候,小夭還是有一種被驚天大喜砸中了腦袋的激動和喜悅。
相柳能夠全然感受到小夭的激動。
他伸手虛虛地圈抱著小夭的腰身,任由小夭在他麵前激動地又蹦又跳,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又確保她不會撞到什麼彆的東西。
小夭激動了好久,才將心情平複下來。
即使如此,她仍然雙手緊緊抓著相柳的胳膊,衣袖在她的手中抓出了深深的褶皺。
“彆著急,娘就在那裡,跑不了。”相柳被她抓住胳膊,手掌輕輕撫著她的背。
小夭緩了緩神,在他胸口靠了一會兒,聽他說話,很快又精神起來:“哼哼,那是我娘。”
那傲嬌的表情,仿佛是在提防相柳跟她搶娘親一樣。
不過,不等相柳開口,小夭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改口說:“好吧,你要是也想認,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小夭偷偷覷了他一眼。
“好。”相柳含笑答。
小夭有點不好意思,推開他跑到修複艙旁邊坐下,相柳知道今晚上小夭肯定是睡不著了,走過來跟她一起坐下。
小夭雙眼亮晶晶地盯著修複艙的艙門,仿佛下一秒娘親就會從裡麵走出來。
相柳也從係統那裡得知西陵珩還有三天才會醒來,但他知道小夭此刻內心激動,不是一時可以平複的,也沒有破壞小夭的興致。
反正他們白日裡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小夭想做什麼就隨她去了。
在一些不妨礙到小夭生命安全的小事上,相柳對她向來都很縱容。
小夭的興奮一直維持到了辰時,此時蚌殼外已是晨光熹微,萬物都開始了一天的活動。
隻不過海蚌內蚌殼緊閉,小夭渾然不知外界變化。
小夭盯著修複艙看了一夜,雖然仍舊是看不膩,但眼珠子盯得久了,也終於感到疲累。
她將身體微微向後靠了一點兒,整個人都躺在了相柳懷裡,相柳從背後抱著她,目光繾綣。
一夜過去,小夭累,相柳也累,但兩人都是精神奕奕。
小夭累在身體和嘴巴,因為她不僅堅持要守在修複艙旁邊,還激動地跟相柳講了許多她年幼時和娘親之間的趣事。小夭本就有些話癆,加上興奮過度,一晚上都沒有停過嘴巴,直說得口乾舌燥。
而相柳呢,他自誕生之初就無父無母,但對小夭這些幼時和父母的趣事卻十分捧場,不僅聽得認真,給小夭做了一晚上的靠背,還要在她說累了口乾了的時候適時遞上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