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亞當苦笑著撓了撓頭。
就在三人討論著國際回收市場的風雲突變,人來人往的交易大廳中,幾個貴嶼的回收商,也看到了亞當、蓋伊等人。
在交易大廳中,看似雜亂無章,實際卻分成好幾個小團體。
貴嶼回收商中一個年輕人,用散裝英語向蓋伊、亞當打招呼道:
“哈嘍!蓋伊!亞當!”
“布魯斯,你們發財了。”蓋伊笑著伸出手過去。
沒營養的寒暄了幾分鐘,亞當突然問道:“布魯斯,你們和舊金山談得怎麼樣?”
李書偉聳聳肩:“沒有成功,他們嫌我們的價格太高。”
“你們要價多少?”
“不多,整個舊金山市區,一年才5億米元。”李書偉張開自己的手掌。
“哦買噶?5億米元?”蓋伊驚呼起來,顯然這個價格嚇到了他,就算是加州再重視環保,也難以接受一年5億米元城市垃圾處理費用。
“我不覺得這個費用太高,畢竟北控集團承包魔都的環衛業務,一年都要28億華元,難道同樣是國際大都市的舊金山,不值得5米元?”李書偉嘲諷道。
無語的蓋伊、亞當,對此無言以對。
其實舊金山付得起5億米元,隻是不願意給貴嶼回收商承包,回收行業在米國國內有非常多企業,這些企業自然非常排斥華國回收商進入。
李書偉對於沒有達成合作,並沒有太在意:“希望他們不要後悔。”
亞當和蓋伊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的無奈,目前全球回收行業除了華國,基本進入了微利和虧本狀態。
如果鮀城的全球廢棄物管理中心,不給米國回收商發牌照,或者限製他們的廢棄物份額,他們可能無法處理這些垃圾。
回收行業的貓膩和水非常深,米國的回收商,通常不做深分揀和深回收,而是一股腦打包後,送到落後地區。
問題是現在落後地區的回收行業,失去了利益驅動力後,普遍不願意花錢購買這些垃圾。
本來米國回收商,將這些垃圾出售到落後地區,是有錢可以賺的;現在反過來,要付錢給落後地區處理這些垃圾。
一來一回,簡直是虧大了。
他們承包城市的垃圾回收,如果不處理這些垃圾,或者處理不符合環保,當地那幫環保人士,估計要上門拉橫幅了。
如果要符合當地的環保標準,憑借那那一點財政補貼,可能不夠發工人工資。
對於這些承包回收垃圾的回收商而言,現在的情況,讓他們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尷尬處境中。
這種受製於人的難受感覺,惡心得一眾國際回收商,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一邊投入高效回收技術的研發,一邊希望獲得穩定的出口廢棄物份額。
所以蓋伊、亞當等人,都親自過來鮀城這邊,希望和當地的回收商,達成一些長期穩定的合同。
隻是李書偉等人不傻,現在這個局麵,除了穩坐釣魚台的環保三巨頭,其他回收商敢簽長期合同,一個價格波動,就可能直接翻車。
幾個貴嶼回收商,隻願意接受即時到岸價,不願意拿長協合同。
除了蓋伊等米國回收商,還有西洲聯盟、東瀛、高麗的回收商,同樣在交易大廳中。
世界回收行業的核心雛形,正在鮀城發展壯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