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夫聽完之後，眼神中的疑惑更加多起來：“他們可以在一年完成燃油車向燃氣車轉變嗎？”
卡爾直接搖了搖頭：“不可能，根據相關數據顯示，他們目前的機動車保有量是225億輛，其中燃油車為196億輛，一年內彆說改造196億輛了，就算是改造3000萬輛都夠嗆。”
“那他們去那裡找15億噸原油，來填補這個缺口?”
按照之前國內原油消費結構，消費主力在柴油和汽油上，兩項加起來就達到23噸左右。
但是其他各項也不少，煤油消費量為1838萬噸、燃料油消費量為3309萬噸、液化石油氣2400萬噸左右、瀝青3000萬噸左右，剩下的才是化工和儲備的用量。
這是2008～2010年的情況。
而在2011年開始，國內原油消費結構發生了悄無聲息的轉變。
首先是液化石油氣的消費，雖然增加到了非常多，實際上這一部分液化石油氣的來源，並不是原油提煉出來的，而是從有機物垃圾中提煉出來的。
同樣燃料油方麵，用途是發電、鍋爐，經過去年的高油價衝擊，全國燃料油的消費量下降到不足1800萬噸，今年將繼續下降。
今年的汽油消費量，預計下降為5500萬噸左右；柴油消費量，預計下降為11億噸左右；煤油消費量，維持平穩的1800萬噸。
汽油柴油之所以大幅度下降，主要在溫差廢熱回收係統的推廣，高油價的逼迫下，會加快車主去改造汽車，就算是不改燃氣，也會安裝溫差廢熱回收。
也就是說，今年全國的原油消費量，整體將下降109億噸。
這是能源聯盟根據高油價壓迫下，做出的精確計算，這個數字還是保底數字，一旦民眾危機感提升，這個數字甚至會進一步提升。
如此一來，所謂的15～16億噸原油供應缺口，實際上隻有5000～6000萬噸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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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之前在出口成品油上，扣下來的一部分成品油，以及煤製油、頁岩油的供應，煤化工抵消一部原油化工的需求。
現在國內根本不缺少原油，隨著煤化工、煤製油、頁岩油氣、生物質燃料、碳粉的產量提升，國內能源化工領域的消費結構中，原油的占比將逐步下降。
這還要感謝高盛送過來的幾千萬頁岩油，讓國內儲備了充足的原油，可以完成過渡階段的原油自給自足。
苦思冥想的安德列夫、卡爾三人，感到了非常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其實，這還要得利於能源聯盟的“煙霧彈計劃”。
在計劃一開始的時候，宋世嘉就估計到，石油係內部可能泄露消息，因此他們製定了一個計劃。
石油係的隻有少數管理層知道這件事，而底下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故意做假賬，營造一種“中飽私囊”的局麵，偷偷的將很多庫存原油賣掉，實際是轉移到“地下長城”的油庫之中。
然後放假消息，誇大儲備數量，或者為本土油田秘密增產，提供一個合理的借口。
整個2011年，國內的石油係內部，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導致外部收集到數據，要麼缺斤短兩，要麼真假參半，要麼模棱兩可。
徹底被攪混的水，導致高盛誤判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加上南方石化、北方石化，這兩個公司有燧人係嚴防死守著，消息更是密不透風。
現在安德列夫等人，就是一頭霧水，隻能通過一些公開數據，進行一個大致的估算，得出缺口15～16億噸的數據。
他們陷入不解之中，而其他原油生產商的行動，卻沒有停下來。